2014.11.16
2014-12-21 本文已影响23人
道天生
胖精精和豆鲁对我突然弄起乐器来表示十分不解。
这也难怪,从它们出生开始我就从来不摆弄那些东西,也不唱什么歌——就算唱,也没人知道那唱的是什么,套一句古话说叫“如春风之过驴耳”。
这话当然有美化自己的嫌疑——把自己的歌声比作春风,而将听众比成驴子。中国古人就有这么一股子傲娇劲儿,弹琴别人听不懂,那是你耳音不好,格调不高,所以是对牛弹琴,如果遇到环境再差一些,那就是黄檗树下对牛弹琴,表示自己的苦中作乐、放旷自适之意。
胖精精从我开始摆弄乐器那天就不断的劝我,常常手扶着龙书案道:“爱卿啊,我看你还是弄点容易的好。”
我看它瞥我,也多少有点羞惭,便拱手告退道:“臣下到卫生间练也就是了。”
胖精精所谓“容易”的乐器当然也有,比如哨笛,陶笛之流便是。有个哨口,怎么吹怎么有,但凡人有一口气在,吹下去准是响的。而我偏爱摆弄那些吹起来不太容易响的东西,比如埙、箫、尺八等等,开始的时候如同鬼哭狼嚎,常常吹得猫们半夜里蹦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舍易求难,那是个人的怪癖。首先这乐器的声音对自己的胃口,也就是说,咱们有缘,为了这点入耳动心的东西,也只好麻烦一下嘴了;第二乃是因为其入门的门槛较高,易于装逼——不过这一点完全是一种误解,根据我的观察,能用来装逼的绝非这些破破烂烂的竹筒子瓦罐子,就连吉他的实用性都比这强,至少容易吸引无知少女。
不管怎样,我就是喜欢这些不怎么好学的东西,好在只是折腾自己的嘴,平常用来干活儿的眼睛还是闲着的,所以也不碍什么事,除了猫们有意见之外,倒也没有更多的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