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登华山

三登华山，一次比一次走的任性。

第一次，2011年12月7日，大张的同学相邀。从来没有登临过名山大川的我，背了一大包食物，从北峰索道上去，游走了东西两峰，又背着那包东西从北峰坐索道下来了。记忆中只有山风残雪，和徒手抓握铁索时彻骨的冷。

2021年正月初二，甚觉无聊的大张小张临时起意，我被挟迫着来到了华山。凌晨六点从华山步道上去，认认真真地走遍华山五峰，而后从西峰索道下来。华山的奇险既让我惊叹，又令我感叹，山高路远，十多个小时的连续行走，己经不是我等老阿姨可以承受的了。

谁曾想，华山免门票的最后两天，7月30号从市场买了菜回来，我正准备做午饭，沙发上刷手机的大张说，华山免门票，不去薅一把羊毛可惜了。

“我不去，费腿！”

“想去也约不到票。”

话虽如此，以抢到就是赚到为宗旨的大张还是不停地去网站上点击购票，或许是那锲而不舍，百折不挠的精神感动了山神吧，大张成功购得两张次日早八点的0元票，于是我被迫丢下煮到半熟的饭菜，跟着任性的大张三登华山。

再游华山，除了看人，就是看人潮涌过后留下的狼籍。7：10坐索道到达北峰，15：26坐索道下山，八个多小时，不是顶着前人的脚跟在台阶上爬行，就是在路旁寻个立足地歇歇脚，中间一次想去走长空栈道，但因没有排队的耐心而作罢，两次想去卫生间，但被那浓烈到窒息的气味击退了。华山的天然奇景、庙宇殿阁、名人遗迹、摩崖石刻在我，是又一次不经意的擦肩而过。

回程的大巴车上，随着山路婉转而至的山峦，树荫以及从树林里漫岀的河流，让我忽然起贾平凹写的《三上华山》，堂堂文坛大伽，第一次来华山，不就是在这样的河床内玩了半天假石头回去了么？后来他又来了两次，一次在玉泉院空坐着，一次在谷口三里处的河中玩水。我等却没有这样的智慧，不知道大自然的一切奥秘，全在微妙二字。参不透内里玄机，再登多少次华山，都是去透支体力，干毫无意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