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香蕉树倒了
今天早上,我下楼跑步,如往常一样来到楼盘外围的消防道上。那里人来人往,每天早上都是一样的热闹。有慢慢散步听音乐的,有三五同行聊天的,有一两个遛狗的,有快走的独行侠,其次就是跑步一族。人都是小区的居民,很多都面熟,却叫不上名来,大家来去匆匆,为各自健康的身体这目的而早起来到这过。我每天只跑30到35分钟,属于短时运动。跑完便去运动广场压压腿,拉伸一下筋骨,随后做引体向上。广场上打羽毛球和乒乓球的人占绝大多数,个个挥拍如运动健将,稳、准、狠来形容他们一点也不为过。因为他们常参加业余比赛。
秋日的香蕉树我跑到小区的另一头,那里的绿化有了些变化,树下的矮植全锄倒了。这应该是昨天白天干了。上半年修整了小区步道,已把高大的树木截头断肢了。后来有几棵大榕树已经枯死了,它们受不了那么大折腾,现在树下的矮生植物和小草又全被铲除了,可能会重种上花或草皮。反复的折腾,劳民伤财也没见有什么好效果,这又是为什么呢?我想到的是利益。把东西给给换一遍,又是一笔财富,住户没有直接出钱,不知其中原因,也没有发言权,只能由着他们在里面瞎搞。
大家最看不惯的还是那些果木,也一样当绿化树截了头。今年是一个果子,也没有见着了。我们不是要去摘来吃,而是孩子在楼下便可感受一棵果树从什么时候开花,开什么样的花,是否漂亮,到果子渐渐长大,成熟全过程。一个果子的生长期,他们有自己的季节,人也一样,孩子,在小的时候做不了体力活,读书,就是他们的主要任务了,如一枚果子一样,也是有阶段的时间成长。现在倒好了,枇杷没了,番石榴没了,龙眼、芒果、杨桃全没有了。杨桃虽开了些花,也不见它结一个果。这些都与初春工人们给树截头有关。多少年的成长,一日便回到从前,多少有些使人惋惜。
截头枯死的大榕树现在树下的,矮生绿植又全被铲除了,还有那几棵高大的香蕉树,也未能幸免。香蕉树是一位老人种下的。前两年,我看那老人费力地的挖坑,然后把表层土与落叶混合着填入坑底,再放上香蕉幼苗,最后培上土用脚踩实,还浇了大半桶大水才算完。他在种植中都没有停歇,生怕幼苗被太阳多晒了一下。种好后,他都忙得满头大汗了,站在那里看这种下的希望。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挖来那棵幼苗,他应该早就把这香蕉苗选好了家的。种植香蕉苗的地方在一块绿地中间,那里有行道砖铺就的长方形小坪,周围都种有两三米高的树。他就把那颗香蕉苗种在坪边,看那里阳光还算充足,长起来以后应该会不错。
香蕉树被砍倒了去年,香蕉苗已经长大了,结了一长串香蕉挂在那里,很多人都是看它抽出一个大花苞,渐渐地开放结蕉的。在杏黄的花落后,结上了孩子指头帮大小的浅绿色小香蕉,它们生长很快,一步步往前,一串又一串,沉甸甸的弯下了腰,一天一天在不知不觉下已长成了翠绿的大蕉。地上,原香蕉苗边也长出了几根小苗,都很健壮,老人因常去护理的结果吧!我很少看到他,但在香蕉树旁是有一圈木桩围住了的,防止孩子搞破坏,不用猜,都是老人的成果。在早晨,坪上常有两三人在打太极,音乐声不大,但他们动作整齐划一,都很娴熟。树丛中,香蕉旁,健身,多和谐的一幕。
去年的侧苗,今年已长成了大苗,又有一棵结了香蕉,但还没长大,离成熟还要些时日。它没能孕育成功了,现在被工人无情的铲除了,几棵大香蕉树和两三颗小苗全被铲倒在树荫下,这香蕉树一家大小全遭了灭口,老人要是过来看到这惨状,估计要伤心好一阵子。多好的香蕉树,长在不占天的空坪旁,又碍谁的眼了呢?杂草、矮植不好看了,除掉重新种花植草没问题,这香蕉树为什么也要一起铲除?不明白。我早上跑过,看到它们全倒在地上,心抽动了一下,没有看明白原因。
城里的很多东西是看不太懂的。如开档口卖货,同一档口,前租客装修花去一大笔,却做不起来,只好关门大吉。后面马上又有人来开档,做的东西还一样,崭新的档口,砸烂重新装修了一遍。他可能做得好了,也许还是不行,又一次放弃。折腾,不断的折腾着。有收二手空调的说,在商业街边是最多八九成新的空调,档口两三个月又换老板是常有的事,一换就是重来一遍,什么都要心新的。到最后富了装修的工人,便宜了二手买家,他们都赚到笑了,开档口的老板们却很多都没赚到,亏本的不少,但还是一浪接一浪的拍。
香蕉树当初就种在老人的左前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