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两两（九）第二版

九

有人将一根魔杖交给了“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成了“他”。

他和所有人一样说着英语，甚至连说带唱。而另一些人则用另一种风格唱着。

他不知道自己跑什么。他跑出一栋楼，到处都是鸟在邪恶地叫着，都是白色羽毛的鸟发出乌鸦的叫声。

面对着他的有一个什么人，一直后退着发出奇怪的笑，十分让人厌恶。

那个人好像在伤害与他十分相关的人，所以他才感到那么生气。他和他面对着面，两个人手里都拿着魔杖。

他用魔杖指着面对着自己的人，每指一下他就变小一截，周围的鸟便越躁动不安。

他的旁边好像出现了一个女生，她不知道在干什么，就只站在自己身边，就只是那样就好像已经意味着对面对着他们的人的控告了。

鸟失去了控制般地向他和她扑过来，他和她一边说一边唱，全是抒情的英文。

他将魔杖指向鸟，嘴里恶毒地大喊：DIE、DIE。

那些鸟便被击倒在地上，身上出现一个个很大的血窟窿。

魔杖一离开对面的他，那个人便又开始成长起来，并且越变越大，很快就像一栋楼一样出现在他和她的面前。

他想到自己刚从一栋楼里逃出来，下一秒就不知道自己想这种事情是要干什么。

他赶紧又用魔杖指着楼一样的人，大叫：STOP、STOP。

大叫的时候，所有人说的话和唱的词都变成了大写字母。

楼一样的人于是开始缩小，而他和她则越变越大。他感觉自己的愤怒到达了极点，他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死鸟，最后平静地说了声：DIED。

然后她便醒过来了。整张脸都躲在了椅套里。

她平静了一会儿，不知道刚才的梦到底意味着什么。那好像是来源于她看过的情景喜剧，她记得自己好像看过。

主角是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和一个年轻漂亮的金发女人，他们都是美国人或者英国人。

老头很有趣但又很顽皮，而女人则很成熟。整部剧就是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日常生活。

她觉得自己看过这样的一部喜剧，但是又不太确定。她又想到很多关于梦到不存在的人最终会见到鬼之类的都市传说。

那么一想，突然感觉脸上的血液都凝固了，身体似乎一下子进入一种恐怖片女主角的应激状态。

于是，她赶紧安慰自己快点睡着。她又将身体进一步缩进椅套里面。

她感觉头上的什么地方好像漏雨了，雨水一滴一滴地滴在面前的椅套上，椅套下的额头上能感受到雨水坠落的施力。

然后从右耳朵和颈子后方突然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并伴随着一股焊接时的气味，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那东西便钻进来了。

那是一个活物，身体像液体一样灵活地滑动，又好像很大。她的应激本能让自己伸出手要推走它，但是手一伸出来就僵在那里动不了了。

它顺势朝她迎面扑过来，很长很大的毛茸茸的身体像火车一样呼啸而来，那毛发使得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整个过程中她还能听到那个活物的身子一起一伏过程中发出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很短暂的一瞬间，它突然消失了，像钻进了她的身体一样。她突然想到那应该是一只猫。

太诡异了，她鼓足勇气一下子掀开面前的遮挡物，睁开眼看到周围的一切还照旧是昏昏暗暗的。

赵秘密坐了起来，过了一段时间才下了床。

昨天晚上父亲和母亲过来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回到他们住的旅馆。凌晨那条短信她现在才看到，他们又说买到了回去的票已经坐上车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赵秘密拿了脸盆去盥洗室洗漱，刷牙的时候牙龈出血吐出的牙膏沫全都是红色的。她用热水把毛巾沾湿然后敷在脸上直到它变凉。擦脸的时候好像稍微太用力，过后脸又红又胀了好久。

入学手续已经都办好了，军训在几天之后才开始，所以这段时间还没有事情要做。

舍友只来了一个，还有两个人没来。赵秘密回到宿舍的时候，舍友还没醒。她站在宿舍中间呆了一会儿，还是拿起外套出去了。

昨天带着自己和父母东跑西跑的学长，没有问他的名字，最后他的伞还落在了她这。

赵秘密打着伞出了宿舍楼，虽然还很早，但周围还是人来人往的有拖着行李箱的学生和家长。

她也不知道该往哪去。昨天一整天几乎跑遍了整个学校，可是她只记得无数的伞和人以及湿透的鞋踩着水上的声音。

-To be continued-
往期｜回顾
【故事】《三三两两》之九
【故事】《三三两两》之八

生命，是场漫长的休假。

作者：林树叶 理想主义与虚无主义抱持者
这是我作为业余写作者跃跃欲试想成为职业作家的倒数第107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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