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时期的爱情》——写尽爱情,落笔是你
人们都说,在古往今来的文学作品中,“爱情”是永恒的主题。
然而在这些数不胜数的故事里,有的是单写一对有情人之间凄怆的爱情故事,如《梁祝》《西厢记》;有的是写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的故事,类似《红楼梦》和《天龙八部》;有的则干脆把爱情放在次要的位置,单纯作为借力存在,像《长安十二时辰》中的檀棋和张小敬、唐明皇和玉真。
但是有那么一个人,他用自己笔下一个跨越50年的故事,写尽了爱情中的种种模样。
他就是加西亚·马尔克斯及其笔下《霍乱时期的爱情》。
01
马尔克斯出生于哥伦比亚,是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家。充满神秘色彩的南美大陆,给他的作品都披上了一层绰约的面纱。
《霍乱时期的爱情》也是如此。整本书从乌尔比诺医生的去世开始写起,随着他的妻子费尔明娜的出场,慢慢把视线转向了费尔明娜年轻时认识的另一个年轻人——佛罗伦蒂诺。这时,整个故事这才开始发展起来。
如果要把这本书划分一下的话,我想大概要分为初恋、婚姻、相守几个部分。
02
初恋
佛罗伦蒂诺是个相对来说比较笨拙的年轻人,家世惨淡,腼腆文艺,同时深藏着一颗狂热的心。但是当他偶然瞥到费尔明娜的那一刻,这颗心开始活泛起来。
正是这偶然的一瞥,成为这场半世纪后仍未结束的惊天动地的爱情源头。
于是他开始在女孩经过的路上等候,开始为她写信,甚至夜晚在她房间对面的小花园里拉小提琴。一个是腼腆的男孩,一个是宗教家庭的女孩,两个人在父母和老师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写信交流,互相猜测对方的心意,像极了我们青春年少时初恋的样子。也像欧文·斯通《渴望生活》中初见爱情的梵高,以及沈从文《边城》中的翠翠和傩送。
但这场爱情毫无意外的受到了来自费尔明娜父亲的阻碍,因为“自从妻子死后,他给自己定下的唯一目标,就是让女儿成为一位高贵的夫人”。很明显,这个贫穷的年轻人不符合他的标准,同时他也为父亲的权威遭到侵犯而恼怒。
于是这位专制的父亲带女儿踏上了旅途。让佛罗伦蒂诺没想到的是,一趟旅程回来,竟真的让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改变了心意。
03
婚姻
旅程结束时,在爱情的狂热里稍微冷静下来的费尔明娜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在那一瞬间,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对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她惊慌地自问,怎么会如此残酷的让那样一个幻影在自己的心间占据了那么长时间。
于是,她用一封短信斩断了这一场狂热的恋爱。
信中说:今天,见到您时,我发现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幻觉。
很明显,女孩从爱情和叛逆的幻影中清醒了过来,她发觉这个行为不得体的穷小子身上其实有很多缺点,而她,应该去匹配一位门第更高的绅士。
就像我们20来岁的时候突然意识到,父母所说的门当户对,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于是,当受人倾慕的乌尔比诺医生戴着高顶礼帽出现在费尔明娜的生活中时,我们可以想象,女孩子的心慢慢地软化了。于是他们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这是一对怎样的夫妻呢?用我们的话来说,他们出入高端的社交场合,丈夫有智慧有社会地位,妻子适应力强、贤惠美貌。
作者对夫妻二人的描写,大多放在他们各自的优缺点上,对二人之间的关系少有赘述。这也就反应出两人之间是比较客气和有距离的。
那么这种婚姻里爱情的成分所占几何,大概只有费尔明娜自己知道了。
04
相守
被花冠女神拒婚的佛罗伦蒂诺,在女神开始新生活之后,也慢慢的调整自己的状态。
这个阶段一直持续到两人再次共处。在这漫漫五十载中,他也经历了事业的上升,同时认识了许多不同的女人。
但是当佛罗伦蒂诺听到费尔明娜的丈夫去世的消息时,他立刻对那些杂七杂八的关系没有了兴趣,转而以更加成熟的方式去追求自己半个世纪的女神。
这种守望关系让我想起金岳霖和林徽因的一段轶事,但佛罗伦蒂诺显然更贴合现实。正是经历过更多的事情和人之后,他的成熟、魅力才会最终打动五十年后的费尔明娜的心。
于是他们一同出游,在一艘轮船上度过了一段自由的时光。
也只有在船上,当他们远离身边所有的交际关系和熟悉的环境时,费尔明娜才是那个真实的费尔明娜,佛罗伦蒂诺也才是那个真实的佛罗伦蒂诺。
也正因如此,当得知轮船因霍乱而禁止入港时,佛罗伦蒂诺给了船长一个指示:重回黄金港。
“见鬼,那您认为我们这样来来回回的,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船长问。
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以来的日日夜夜,佛罗伦蒂诺一直都准备好了答案。
“一生一世。”他说。
及至此时,一场半个世纪的旷世恋歌终于以和弦结束,作者也在结尾处借船长的角色感叹:与死亡比起来,原来生命才是没有止境的。
好的文学作品,可以让读者从中窥到身边人和身边事的影子。
从《霍乱时期的爱情》里,则可以看到爱情的种种模样,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心理活动,不同的思考角度,也让身处爱情周围的我们拨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