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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梦记之周庄

2018-04-11  本文已影响16人  糖姨超扎克
三月梦记之周庄

我一直沉湎于他那段天马行空的荏苒时日,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尘埃的玻璃,看得到抓不着,如若我能冲破那积着灰尘的玻璃,定当走回那早已消逝了的年代去重寻他逍遥游的踪迹,哪怕只能合眼梦回,也愿一游,以解我困锁。

——题记

梦庄

闲暇之时,又独自静悄坐在图书馆。随手翻开书架上那本略微陈旧的《老子他说》,细细品读起来。此刻窗外忽地吹起一阵微风,伴随着三月独有的春雨气息。不自觉地,我跟随南怀瑾文字的波流,漫无边际地朝前行走,逐渐陷入了一场始料未及的思绪漩涡。在这场浩大的漩涡流里,我任凭文化的潮水碰撞我的身体,因为我隐约感觉,我会遇见那么一个人,一个会引我脱逃这繁杂世界的神人。而就在此时此刻,我悄然遇见了他,一个名叫庄周的智者。

他衣着褴褛,白发苍苍,神情恍惚,左手轻捋他花白的胡须,静静漂浮在风里眼望浮云,他仿佛把灵魂注入了鱼的眼睛,才会在思绪的洪流里看到了迷失的我。他似些许疯疯癫癫,不着边际,对我道述着他让我迷惑不解的天道;他似些许愤世嫉俗,尖酸刻薄,指天怒骂当今现世的翻云覆雨;他又似些许穷困潦倒,偃蹇困苦,却又怀揣着一份安然处世的心境;他还似些许超凡脱俗,清静无为,却无处不散发出他爱憎分明的内心深处。

他好像就是有那么复杂,就是那么纯粹地矛盾着。或许准确地该说,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矛盾,有时候,他在欢愉之时莫名其妙地想要歇斯底里,有时候,却又在痛哭流涕后莫名其妙地言笑晏晏。谁人能懂,谁人又可及,他从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只为在这自然造物的世界里活出自己的斑斑痕迹,他浑身散发的迷幻色彩,让人沉醉流连。

然后他悄然无声地从旋流里离开,正如他悄无声息地来,留下曾为这纷扰凡尘迷惑不知所措的我豁然开朗。

梦醒

我在这个午后从书桌上爬起,望着桌上的那本南怀瑾先生的《庄子南华》还似恍惚,梦矣。

起身推开窗户,迎面扑来的满是空气里刚下过雨的清晰气息,远处的屋檐上还残留的雨滴跌落在长满杂草的石台阶上滴答作响,遥望张家界的天空,灰蒙蒙地一片却似有透析出的阳光。

出门沿着河边一路向前,恍恍惚惚,四处游荡,内心却有一股力量在指引我朝向那片阳光。凉爽的空气混杂着泥土的芬芳让我顿觉浑身舒坦自在,好似周庄,遥望邀游于九天之上之大鹏,俯瞰潜迹于北溟之渊之巨鲲。

我的绝望与无措在与庄周相遇之后消失殆尽,只剩下平和向上的洒脱自在。

后记:我知道人生是一条漫长而曲折的旅途,时间为路,自然为衬,路途有荆棘,也有红玫,有罂粟,亦有白芷。无论是历经了忧伤的,痛苦的,失落的,亦或苦涩的,甜蜜的,幸福的,也只为在经历几分酸甜苦辣后寻得一丝内心的平息。在这攒动的人生荒瘠的背后定有一处安地,没有尘世喧嚣的浮躁,也没有泡沫的缩影,只有那属于个人内心天地的超凡情怀。

南怀瑾先生曾说修道之人,要做到梦和现实完全一致才算得道,庄周之梦蝴蝶欤,蝴蝶之梦庄周欤,由此看来,庄子得到了真道。

而如今吾梦庄周,庄周梦我,或许亦是一种得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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