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在路上旅行这一世走的梦

大昭印象:再去大昭

2017-01-31  本文已影响18人  我是姜小黑

再去大昭寺,只是想寻一寻难得一遇的那种安静甚至是懒散的时光。

没有直接进寺,而是坐在大昭寺广场的墙根下晒太阳。我的左面,是一个从广州来的小伙子,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里发呆,他说今天已经是第四天在这里坐着了。右面是个老外,已经睡着了,手里拿的一本书摇摇欲坠。再往两边,是来朝拜的各地喇嘛和信男信女们,还有长期坚持在这里磕长头稍作休息的人们。所有的人,就那么安静地坐着,眼睛看着大昭寺,嘴里不歇气地念着经。

大昭寺门前的空地,已经被无数磕长头的信徒磨得如镜般亮滑。这样的地,相信当你踩上去时,一定也会油然升起前所未有的虔诚之心。我安静而认真地听着此起彼伏的诵经声,一会,竟也像那个老外一样,歪着头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醒来,旁边的小广州和老外已经不见了,他们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喇嘛和一个念经的老人。蓦然一惊,想起放在身边的包和相机,眼睛快速地扫过旁边的地上,哦,长出一口气,包和相机还纹丝不动地呆在原来的位置上,毫发未损。记得来拉萨前在书上曾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一个女孩在大昭寺的广场上睡着了,醒来后竟发现一个素不相识的藏族小女孩蹲在旁边帮她看着包。

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里,在物欲横流、人性的真诚与信任严重缺失的今天,这样的信任和安全感,几乎是不属于这个现实的世界了,没想到在大昭寺的广场上,我竟然还有幸与它握一次手。

下午五点半开始,大昭寺的侧门向信徒开放,寺内供奉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像的殿堂也会开放,供信徒膜拜,拜佛的信徒是不必买门票的。一些长时间呆在这里的背包一族,掌握了这个规律,就会混杂在信徒中间混到大昭寺里去,从而省了那七十元的门票钱。没想到今天,我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一个了。

其实本来没打算进大昭寺里的,不想在墙根坐着发呆的时候,结识了一个阿妈拉和一对母子,她们说藏话,听不懂汉话;而我,说汉话,听不懂藏话。现在想想也是好笑,当时就那样用眼神和手势竟也交流得有模有样、煞有介事的。她们用手势告诉我想要照相,我点头答应了,她们就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头发的,做出最好的表情让我给她们照相。照完相,看到相机里的自己,她们又惊异又开心,笑得更甜了。只是遗憾的是,当她们用手势告诉我想要那照片,而我也告诉她们愿意给她们寄过去时,我们的手势交流宣告失败。问她们地址,她们听不懂;让她们写,也不会。看来只有把她们的照片放在我的博客里,希望有缘能让她们看到。

要进寺了,她们打手势让我和她们一起进到大昭寺里拜佛。老阿妈拉还给我打手势,告诉我她不进去,要在寺外磕长头,让我把包放在她那里帮我看着。我想也没想,就把包递给了她,跟着稍年轻的那对母子往寺里走去。

阿妈拉一直搀着我的胳膊,连拉带拽地带着我往寺里走去。尤其是经过检票口的时候,她更是果断地在背后推着我,一路把我推进了大佛堂,直到看着我排在朝拜的队伍里没有了被检票人揪出去的危险了,这才像个孩子似地冲我笑了笑,指了指后面,找她的家人去了。

这一切让我的心里好温暖。难怪来过拉萨的人都说,在拉萨,那些藏民的淳朴与善良,已经是人类能守住的最后一种美德了。

朋友发来短信说我应该快成了拉萨阳光下的一只小呆鸟了。其实大昭寺前的发呆,实际上是人生旅途的奔波中难得有的奢侈享受。若可以,我愿意这后半辈子就在大昭寺前做一只拉萨阳光下的小呆鸟,因为这其实正是所有的人们苦寻无果的平静。而平静之所以寻而不得、求而不遇,我想是因为我们都无法、也无缘在拉萨的阳光下让自己一辈子都可以聆听到大昭寺前信徒颂经的声音,让自己无法一辈子陪在大昭寺前五体投地磕着长头的男男女女和老老少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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