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孟之乡随笔散文心情随笔

两个男子汉在海边过的幸福日子

2018-06-22  本文已影响9人  孔孟之乡

引 子

  哪能想到两个中国的男子汉、没有约好却要在美国一起生活一月有余?哪能想到会有这么长的与大海耳鬓厮磨的日子?都是花粉过敏“逼”的,眼肿鼻塞嗓疼,医学专家武广华告诉我去海边会好得多,也就逃离花粉纷扬的莱克星顿,来到了武术家王安林的昆西126号家。大海几乎就在脚跟前,那天俺俩出了门就看时间,走到大海只用了一分钟。就要结束这样的日子,真有不少有趣的事让我们幸福过、共鸣过、激动过,记下来好与亲朋好友分享,也能在以后的难时苦时累时乏时拿出来晒晒。

今晚的落日点燃了我们

  让大海落日兴奋得大呼小叫。

  从那群白桦树旁边一个豁口下得峭壁来到海边,天海相交处有一道宽窄正好的明净的晴空,涨潮的大海正等待着饱满的落日,夕阳就藏在这道晴空上边大块的黑云里。

  黑色的云彩,被夕阳烧得微微露着血汁脉,并将那道明净的晴空烤成金黄的液体一般。

  太阳几乎是从云层里一下子就掉到了那道晴空里!天地尽燃,大海中的那道火龙直扑我的脚下,连我的整个身体与身体中的五脏六腑都被,似乎都融化为透明的阳光,波士顿的那些高大的建筑物,全成了太阳手中随意摆弄的积木。海边一列列虽只有半人高却峥嵘如起伏山脉的海石峰,挂着海藻望着落日出神,连我们光起脚丫子往大海里跳也不能引开它们的入定。海滩上铁灰的石头,都放着柔和的嫣红;连身后的那面野性十足的悬崖,都现着出乎意料的鹅黄,仿佛有了天下最美的皮肤。最是悬崖之上的白桦们,每一棵都好象充了电似的白炽灯棍,在海潮的交响中跳着生命的热舞,如醉如痴。半天的黑云一点点渐变着,浅灰,淡黄,红黄,直到变成万千飞翔的金鸟……我们俩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安林傻傻地笑着咋唬着,像个顽皮的孩子。世界竟能如此神奇,一下子全被夕辉重塑了。我则忘了自己是谁,向着大海说着山东话,还爬上一块悬石,直直地跌停下,让头接通大海的那条金光大道,并幻想着已经到达太阳跟前,好让安林给我们照张合影。

  该上车了还不忍上车,扭着头看那变幻的云彩。嗬!日落了,整个大海倒是都燃烧起来了!那道流动着熔岩似的晴空上面的云彩,又变回浓重的黑色,只在临海的边缘处,生出一条长长的又细细的条状的黑云——不是真黑,是在大火里烧红了的黑,妙得不可名状!回来的路上,我突然想通了,这条细细长长的妙云,一定是上边浓重的黑云刚刚生下的小云,只是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无法辨别是男云还是女云罢了。

追白鹭

  海边沼泽多,有白鹭繁衍。我喜天鹅,是安林传染得我也喜欢上了白鹭。

  发自内心,没有一点渣滓,他那种喜爱,一下子就感染了我。两个晒黑了的老爷们,就追着胆小又灵巧的白鹭,跑来跑去,不亦乐乎。开着车,他会小声地提醒我,“看,左边,一家子白鹭,多美”。其实车行着,就是大声说,恩爱的白鹭们也是听不见的,这时我就会暗暗地笑他。在海边散步,那么多的海鸥,他会突然说:“看,一只白鹭飞过去了,多美。”

  我也会问他:“怎么喜欢上白鹭的?”他不假思索,便说:“多白,像雪,再远我都能看见,我的眼可厉害了。”这时,我的心里会一动,真的,喜欢点交叉一块了,多白,雪一样。至于眼力,有一次我小声告诉他:看,远处海岸的拐弯处,有两只白鹭。他瞭瞭,眼睛里闪烁起欢喜,夸我:你的眼力也这么好。我会忍不住笑,说我戴着眼镜视力很一般。其实心里还有话,这样醒目的白,会往人眼里钻。

  一次早晨,我们在一片树林中的沼泽里发现了一对白鹭。轻轻地接近它们,那细长的腿朦胧着,仿佛是飘浮着的雪白。安林投入地拍摄着,更加小声解说着:你看它浑身的流线,多完美,脖子,脖子,那是完美的S型,螺旋呀,这就是天地螺旋交媾的生命场!原来,他从白鹭的脖子体味出他的“安林双螺旋生命场自愈修习体系”来。

  记得那次与白鹭的邂逅,大海退尽了潮,宽阔的海滩上全是碎了的五彩贝壳,一大一小两只白鹭与一只海鸥在远处的浅海边逗留戏水。我们相互嘱咐:慢慢地靠近,能多近就多近。连好撒娇的海鸥都飞了,白鹭却不飞。只有三五米远了,我们都害怕得停下来,它们却一大一小地“不动声色”着。这时,安林更更小声地告诉我:大白鹭是妈妈,怕它的小孩危险,是在保护呢,所以不飞。果真,只是大的向着小的更加地靠近着。突然,他们(她们)飞走了,而且是小白鹭先飞一步。

  其实,两个老爷们的心中,还有都未说出的共同的感觉:白鹭的洁白,有着女性的柔和与纯净。那就追吧,甚至为了追白鹭,两个人可以脱掉鞋袜,蹚着黑泥,一步步深入到沼泽里,直到淤泥快没到膝盖才“知难而退”。

海边的白桦林

  说到白,不能不说第一章提到那片白桦树。

  都长在临崖的崖边,于天之蓝、植之绿、海之青里,静静地凸出着它们的白洁俊秀。与它们平行,你会于新绿墨绿翠绿青绿的浓绿中,享受着它们单独的银白,像一条婉转不定的小溪,导引着你不离开大海、也时时提醒你已经距离悬崖很近。

  这时,我们会静默地走一会,穿行在白桦林里。偶尔,我说一句“真好”,他说一句“多美”,又是静默地穿行。这时,棵棵白桦都被我们崇拜着、爱怜着,就想问问它们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

  循着它们指示的方向,慎妥地下到海边,落潮的大海一片宁谧,偶尔两声“啊啊”的海鸥叫,在半空里与一下下轻轻的退潮声相应和。这时,海滩与海面,都是一样的平阔,只有我们的心潮溅着脆脆的浪花。踩着退潮闪开后的贝壳滩,一路碎响着走向对面的私人小岛,直到一块写着“NO”的牌子才停下来,再回头,心中脆响的浪花就会如涨潮时的波涛了。扇形的浓绿小岛上空,是次第展开的云扇,而那数十棵白桦,还是那样的令人触目难移。那个时辰,海与天,可也在静静地欣赏着这些白衣仙姑?

  为什么是仙姑不是仙子?这里的白桦与我们平素所见的白桦,真的不同,难怪安林这样评价:这是些成熟的妇女。没有一棵是笔直挺拔的,不管是枝与干,全都有着弯曲,且不追求向上的高挑,而是向四周展开的安稳妥帖。我特别赞同安林兄弟的印象,也说着我的感受:白桦,在我心里那是少女的形象,清秀、洁净、直捋、简明,而这里的它们,却丰富、端庄、蕴藉、沉稳。只是我稍稍不同于安林的印象,感觉它们与身下的海崖的苍老相比,倒有几分持家数年的少妇的情致。

  我们沿着白桦的走向,从退潮的海边一步步转回开始的地方。就在即将回到入口的时候,岛上的那棵最大的白桦扑面而来。只是它已经死去,枝干倒下,只有粗大的根还在悬崖上远远地伸展着。也许它多了些好奇与浪漫,太靠近悬崖,也就每天都要两次面对涨潮时浪涛的冲击;或者它太过美丽,崖与海都在争夺它——瞧,歪倒的白桦的根里,还抱着两块山崖的大石,而那洁白圆通的冠,却已天天两次要落入在海潮中。它震撼到我了,我不能匆匆离开。停下来,细细地打量,体会,再现它生时的时空。又鼓足了劲头,攀着一块山崖巨石的浅凹处,登上去,一直看到那两条关系着它的生命的粗壮的根。此处土少石多,不屈的根,当年就裸露着往岛的深远处使劲地扎与伸,也才让这棵白桦有了突出的生命。多少狂风骤雨,多少雷电暴雪,多少惊涛骇浪,它长大着,也完成着一个罕见的美好。当然,它倒下了。但是它死了吗?我抚摸着它的由白覆着绿醭的干与根,再向空中看它伸展的枝,就想到昨天刚从书中看到的萨特的话,“存在先于本质”,它的存在不是在以另外一种形态活着吗?活在上帝之外,活在我们兄弟俩的眼中心上。

捡石头与抓美景

  单调的人类,其实只要稍稍对大自然打开点心扉,就会让这种单调里多出些味道来。

  捡石头当然是我们的常课,以我为主。大海多厉害,啥石头没有?关键在于用心,在于发现。安林捡到一块手心大小的薄石片,并马上发现上面有一个人的头像,而且中国数亿人都认识他、还崇拜过他。我们凝神细看,而后对视,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惊奇。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石片,也是多义的,可不能单向思维一下了之。我悄悄地把玩,又发现了一个怪处:是个双面人,左右向,且态义相反、一庄一谐。我使了好大劲憋着,至今还没揭破“真相”,想凑个机会突然发布,获得意外的效果。

  这样的伎俩,安林也有。前天他抓拍到一张万难再得的照片,海鸥为主,我是配角,题目是《自由》,飞在空中的海鸥显得比我还大,脚爪、头,拥抱一般打开的翅膀,仿佛都能听到海鸥快乐地大叫;而我也在全神贯注地飞,飞得双脚悬空着;海鸥白,且毫羽毕现,我则黑,呈朦胧状——大小变异,虚实相生,动静谐一,堪称经典。可他抓拍成功后,也是憋着不吭声,直到两人回到126号的家中,他将照片发给我后,才大叫着:“哈哈,我这个摄影门外汉也有了经典之作了!”还真把我震住了,从二楼的“海石庐”腾腾下得楼来,只见他头枕着蒲团,仰天八叉躺在地上,啊啊地叫着,比刘备得了荆州还幸福还兴奋。我当然也为他的这次艺术创作而高兴,却不显出来,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低调,低调。”他这才醒过来,脸上还是笑成面疙瘩,嘴上却说着“收敛收敛”,一边却将照片发给了摄影家尔维克。

  更多的时候,还是我们共同发现与欣赏大自然的奇妙。

  譬如昨天的海上落日已经让我们惊讶得大呼小叫,本该让审美的疲劳也歇歇。谁知美不孤、必成双,今天一早漫天的奇云又重新点燃起我们审美的热情。黑灰白黄赤紫蓝,东天以黑云为主调,有旭日壮胆;西天以白云为主调,请蓝天撑腰。东云与西云,各自从地平线处张开自己的万里臂膀,辐射般占领着整个天空。他在印弟安人的小岛上练功赏景,我在海石庐下边的海边捡石观云,兄弟俩的目光,在天宇间交会。

哈佛的星期天上午

  哈佛星期天的上午,是安林必须到达的时间,那里不仅有他的学生,还是他传道的地方。他的“安林长生内养功”,他的“安林双螺旋生命场自愈修习体系”,他的太极,都有身心的完美展现与倾心传授。安静的校园,青葱的草坪,花瓣般的阳光,这些充满着智慧并有着强大创造力的博士与学者们,都会从他的传授里受益,并在这种教学相长之中,达到心灵的契合与精神的放松。他急需养家糊口,可是哈佛星期天上午的义工式教学,他绝不缺席,不管是人多人少,他必定按时到达,甚至在他的心上,还有着一种神圣的感觉。不仅是哈佛这个名号,关键是他对这些个学生们的热爱,是对自己这套体系必将有益于世界众生的坚信。

  虽然已是二十多年的朋友,只是在这次朝夕相处里,我才明确地感到他是得道之人。他是个武者,从武者到武术家,他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而从一个武术家到达悟道循道、知行合一的境界(虽然在知行合一上他还有一段相当长的路要走),他走过更加艰辛的路程。他没有哪一刻的顿悟,而是一步步地向上向前,一点点地开悟,并最终得到了那人迹罕至的“道”。他固然是个武者,没有博览群书,可他首先把自己的心性修持得善与美,将自己的道之根,深深地扎在一种大爱之中。他用一个爱字,统领起老庄、佛陀、儒与《易》;他聪明地利用哈佛这个平台,从科学家与这些博士学者那里将自己的道与世界的生命科学接通,并利用自己罕有人能与匹敌的内功,保障道的体现与丰富。他还有人们难以明了的另一条得道之途,那便是大自然。一棵小草,一朵小花,一只小鸟,甚至一片树叶,他都会以深长的爱怜去探索去喜欢去发现。在他生计最为困难、甚至身体出现大的不好状况的时候,他更会与大自然亲近,从它们走上忘我与解放的境界。

  得道的安林又是寂寞的。他的家乡,还会以一个武者的身份去看他;而武与太极的江湖上,他又对已经司空见惯的骗术与捞钱术深恶痛绝。他只想以自己的道有益于人类的身体与精神。我已经对这样的江湖不抱希望(包括一些打着双修旗号的禽类),那里太假太黑,他们打着得道的幌子,却背道而驰,为了钱,为了欲,什么恶都敢作,甚至不惜毁坏了众生的健康与青年的前途。“五四”正在迎来它的一百周年,可是当年鲁迅先生痛批过的“乌烟瘴气”,更加变本加厉了。

  感谢哈佛,能够认知安林,给他平台。今年十月,在哈佛大学世界周的重大节日里,哈佛大学将以“哈佛大学安林太极武道协会”、“东方传统文化科学研究协会”为主体,隆重推出东方文化的系列活动。我期待着他的双螺旋生命场自愈修习体系能够被世界上更多的人所认识,并期待他的长生内养功为众生带来帮助。

  还记得一次哈佛星期天上午的活动过后,我们一起看到的那双手,一对八十开外的老年夫妇,将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相扶着走过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我们也跟着走过一个路口又一个路口,都被感动着,虽已是风烛残年,可他们手里却攥着多少有权者有钱者所没有的爱。两个中国人,两个中国的鲁人,在哈佛大学里迈着坚定而自信的步伐,因为他们心里也都盛满着热乎乎的爱。

在古堡的草地上打滚

  一个傍晚,我们奔去波士顿海边的一个古堡,当年华盛顿的一个司令部。古堡闭门,周围更好,落日将大海与与古堡都罩在一片红润里。我悄悄地瞎想:天似穹庐,海如明镜,怎么有点婚礼的殿堂一般?

  古堡在一个草坪漫坡的上面,灰苍苍与绿油油对比成一幅油画,而一群孩子正从漫坡上打滚而下。我们俩不约而同地快步迈到坡顶:咱们也打个滚!草坪如毯,大海无际,霞云祥瑞。他五十五,我六十七,年长十二岁,当仁不让,还有什么说的,我躺下、抱头,翻滚而下!接着,安林也是躺下、抱头,翻滚而下。安林开始就滚歪了,一路歪邪而去,哈哈哈,海天之间腾起着我们的笑声。

  “老夫聊发少年狂”,他五岁,我六岁,我们荡舟在少年的河流里。

  视频刚发,国内的朋友冯志敏评论:“这是什么式?玩疯了!”我回答:“驴打滚式,回国就去岱庄(那里有一所著名的精神病院),您有熟人吗?”

  从古堡回来的路上,我们还沉浸在打滚的冲动里,也让我想起童年与童年的鲁西南。小孩子们可喜欢看驴打滚了,它们就在土地上,稍踡着四蹄,一次次的打,常常一次两次打不过去,要滚三次四次才能滚过去,弄得周围醭土杠烟。我们一群小伙伴会拍着巴掌欢笑着庆祝,打滚成功的毛驴也会噗棱站起,不顾我们的欢笑,甩甩头,旁若无人般,只管幸福地“啊……啊……”地长啸两声。但是后来,俺村的毛驴打不动滚了,记得是1959年的冬天,生产队的毛驴已经瘦得刀刻一样,它没劲打滚也没有了打滚的情绪。那时,草都快被人吃净了,它们的食料也就艰窘异常。一天夜晚我与堂哥去队里牲口棚偷吃饲料,却看见队干部们刚撂倒那头最会打滚的毛驴,正用绳子草草地拴了它的腿。“瘦得没驴样了,反正也是个死”,“还得喂它料,与社员争食”,“杀了熬祸骨头架子汤,兴许能救几个人”,干部议论着。最后大队书记拍板似地作结论:“杀吧,我去公社汇报是病死的。”瘦成一副骨头架子的毛驴几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长着干草样毛的耳朵颤栗着,布着眦屎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我们的柴米油盐

  两个老爷们,也不能靠露水活着,我们有我们的柴米油盐。

  先说门。都住二楼,门对着门,中间是卫生间。虽然门对门,却是常关着门。门一关,各是各的世界,各人在各人的世界里遨游。不干涉,不打扰,就是上卫生间,也都会想到对方是否在休息,会轻手轻脚。

  次说碗。一个一个海碗——不是在海边就用海碗——这个碗不比盆小,我量过,平常用的半大碗,这一海碗可盛四常碗。碗大内容多,想不到吃饭上我们那么一致:锅里放上水,烧着的工夫,就加进去了大米小米地瓜竽头萝卜土豆肉,快熟时还有豆腐蔬菜或者鱼往里填。这是主餐,两头的饭就好说了,鸡蛋水与菜面条。有一回吃着饭夫人非要视频,好吧,视吧,正端着碗喝里面的汤,只听那夫人问“脸怎么不见了”,边问边笑得不能再说话。也会常常地改善生活,后院里长着两棵香椿,地上还种着几畦韭菜,全是有机的,配上鸡蛋一炒,那个香呀,给个青岛上合的国宴咱也不换。

  再说说馒头。美国人不知道山东人有多么爱馒头,连中国南方人也不明白北方人咋咋那么爱馒头。两个人不谋而合,有面有酵母,哪愁没馒头。这个活是我包了。捋起袖子和上面,四十分钟就会发得顶开盖子,将发了的面揉得劲道起来,一个个的揪开,再揉成团团的馒头。锅的蒸气才顶上来几分钟,馒头的香味就开始飘摇而起,诱人得很呀!掀锅如收割,白生生、胖乎乎、香喷喷的馒头,看一眼几乎就能通宇宙除百病(又受了国内江湖骗子的传染),咬一口更是暄津津、甜滋滋,把魂儿都能勾了去。一次蒸三屉,每屉六个,三六一十八,五天吃不完。写到此处,接到安林从对门屋里发来的微信:“庄子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朴素的文字,朴素的语言,朴素的功法,朴素的人品,都是人世间无与伦比的大美。”

​尾 声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兄弟俩快要到了离别的时候。

  只是我担心周围的美国邻居会不会怀疑我们是同性恋。好在我夫人来看过我两次,而他的夫人也马上就要到了。但是我们都相互嘱咐着:两个男子汉的幸福生活可别给夫人諞,她们会嫉妒的。

(2018/6/22下午写于昆西海石庐)

作者简介:

  李木生,山东省散文学会副会长,中国孔子基金会讲师团成员。写过300万字的散文与300多首诗,所写散文百余篇次入选各种选本,曾获冰心散文奖,首届郭沫若散文随笔奖,首届泰山文艺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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