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rd assizes

知更鸟·系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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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赫尔小姐楼下的埃尔希和诺米是住户中首先被叫过去的。负责询问的警官看起来很年轻，听说是从帝都临时调任的新人，却是一个十分严肃的人。

“你们是住在一起吗？”

“是，为了互相照顾。”

回答问题的是埃尔希，他很平静。

“和受害者认识么？”

“认识，但是不熟。”

埃尔希和诺米是结伴游历的旅人，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不长，与赫尔小姐也并不算熟悉。

“我听公寓主人说，前几天你们就准备离开，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们打算继续游历……Gaia湿气很重，诺米患有很严重的哮喘症。”

“原来如此。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好像听见有敲门声。”诺米说，“似乎是午夜的时候。”

“午夜么……感谢配合。”

住在一楼的除了男女主人、埃尔希和诺米，另一位是圣徒。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午夜十二点。”

“记得很清楚？”

“嗯。”圣徒的声音没有波澜，“我当时正在做祈祷。”

警官审视了一下他面无表情的脸，便挥手让他离开。

二楼的住户就显得更加鱼龙混杂了，此刻他们还没有接受审问，仍坐在小客厅。

“不会是白昼你……杀死的吧？”

“你住在赫尔小姐旁边，要杀人最容易不过？而且你跟赫尔小姐的关系很不一般吧？”

“……我没她高。”

言外之意自己无法勒死赫尔小姐。

他住在赫尔小姐的旁边，平日受她诸多照顾。外界甚至有传闻说白昼是赫尔小姐的情人。

“谁知道呢？万一你用了什么别的手段……”

卡罗尔还在喋喋不休时警官来到小客厅讨水喝，而这个少年学者还在拌着牛奶吃黑面包，动作缓慢不失优雅。警官一点都不意外地走过去敬礼，喊了声“殿下”，少年的身份不言而喻。谁都没想到这个灰头发灰眼睛名字一听就像亚裔的少年居然与王室贵族有关系。

白昼点一点头，道，“不用再审了，直接跟我汇报。”警官应声，然后跟随他一起来到他的房间。

白昼接过警官递来的住户资料，大致翻看了一遍。

“我为什么觉得谁都像凶手？”白昼低下头喝牛奶，“埃尔希和诺米是旅行者，档案干净，但不像是有钱人，他们有可能为了钱；同理，欺诈师卡罗尔也可能为了钱而杀人；堕落圣徒瑞威或许会因为自己坚信的道义而杀掉这个曾经身染污浊的女子；而亚蒂小姐和赫尔小姐私下有债务纠纷；男主人一直喜欢赫尔小姐，为情杀人也可能；而女主人或许是出于嫉妒。”

“您还真是把自己指摘得干干净净呢，殿下。”警官笑了起来，“所以殿下你的作品不好卖，也是这个原因吧。”

白昼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喝自己的牛奶。

“那么，请让我来告诉您，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