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早日过去吧
上一次自由的享受春天是什么时候呢?两年前?还是三年前?说起来恍惚有一种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
我原想着这个春天要利用周末的时间到处蹦跶,多留下一些脚印在春天,却被疫情一次又一次挡在门外,像极了严厉的父亲阻止女儿和情郎见面。
前两天和上海的朋友通电话,表示深切的问候的同时,也被他们五花八门的居家隔离震撼了,朋友说,她老公现在已经到了与狗子大眼瞪小眼互相汪汪叫,熟练程度到无障碍交流,就差精神病院医生开个证明,一车子给拉到精神病院了。
“无聊到发芽。”
新冠爆发的第一年,我在老家,除了不能出门,自己小院儿里也是能撒欢儿地跑东跑西,对于这种无聊到发芽的程度,确实不太理解,也无法体会被关在家里半个月甚至更久的那种躁动和无奈。
直到,前段时间,我因为在疫情发生前去过疫情交集点,被要求居家隔离时,这才对居家隔离有了一种深切的体会。
每天一睁眼才发现,多了大段大段空白的时间,原本若是突然多出来的休假时间,一定会一蹦三丈高,现在多出来的时间,一时竟然不知道做什么。
发呆、发呆、继续发呆,甚至因为某些原因,网络出现问题,也无法上门维修网络,于是继续发呆。
(二)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我大约永远也不知道,在自觉自愿的不可抗力因素下,原来会看清楚更真实的自己。
焦虑、烦恼像是两个得了机会就肆无忌惮闯进来了的小人,得意洋洋的站在控制系统的最高处发号司令,各自带着焦虑和烦恼大军猛烈地发动总攻,誓要夺回属于它们的高地,洗刷这些年被控制、被奴役,被逼到狭窄、逼仄甚至无处容身的沟壑之中的冤屈。
叫人难以理解的是,它们也像一股野火烧灼过后的野草,春风一吹,得了机会就长的格外茂盛,稍不留意,就被它们攫住了思想,控制了情绪。
直到我自己经过了这一场自我角逐的战斗,那些对自由渴望的因子愈发浓烈,对于期待疫情早日过去的心愿也更加强烈。
(三)
网上说:青春才几年,疫情占三年。疫情的这几年又到底赋予了我们什么呢?
我更加渴望自由,也越来越想念那些自由自在的日子,不需要戴口罩随意浪在大街上的日子,前方有热闹也可以凑上去瞧两眼的日子,甚至哪怕是躲在最拥挤的人群里,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害怕不知什么时候就感染新冠。
我愈发觉得家人健康平安比什么都重要,当年武汉疫情爆发时,那个追着救护车狂喊“妈妈”的女孩身影一直在我的脑海里,一个网友说,“我以为没过多久就能见面,于是,那天没有好好道别。却不知,那一别就是再也不见。”
原来,生离死别有时候脆弱的连一个道别都无法做到,哪怕三年过去,我仍旧无法忘记,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假如有一天无法和家人好好道别一番,内心泛起的酸就足矣淹没自己。
朋友说疫情过去,我们见一面吧,自你隔离,我总无法心绪平和的工作、生活,就好像心内的某一角被撞破了皮,留着血无法愈合,得要见上你一面,我才能安心。
我泪眼朦胧,点了点头。
这场疫情啊,早日结束吧,我和我们,所有的我们都可以在阳光下给予朋友、家人、爱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而后像从前那样去大吃大喝也好,去疯去浪也好,在自由的空气里大口呼吸也好,像从前那样没有拘束的健康的生活着。
只期望这场“感冒”可以早一点过去,国泰民安,盛世长久,国和家都能安泰长乐。
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