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

广场舞是一道减法算式

他需要的，是加法

厚厚薄薄的寒意

砌成比楼房还高的墙

阻断了布谷鸟的鸣声

深深浅浅的夜色

铺开一片苍茫的海

他的目光没有彼岸

寒风，一场表演的指挥

他的舞姿，在蜷缩和颤抖中

配合默契

昏黄的路灯，一度覆盖他的身体和路

暗示他可以沐浴温暖

甚至，还为他寻得一枚苹果

烂苹果入口，甜味与那首歌里的苹果相差万里

经过一点

可生无数条直线或曲线

他就是几何学中的这一“点”

无数条道路穿过他

可没有一条是他的归宿

地下通道，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一张破旧的沙发，足以发酵他的梦

过往的人，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的眼神，比风更飘忽

风，穿堂而过的时候

还会不时对他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