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酒的故事
自从记事起,酒就伴我左右,记得小学每天放学后,我都会跑到橱子旁,偷喝爸爸的金丝枣酒,甜丝丝的还带些许辣味,那种感觉让我着魔。再长大些,爸爸的酒橱换成了漂亮的酒柜,我也从金丝枣酒慢慢开始接触各种酒,啤酒、白酒、黄酒……几乎每个周末回来,我都要先去酒柜旁看看爸爸是不是又存了什么好酒,并从他泡的酒坛里倒出半杯泛着微红的老白干,坐在沙发上,和妈妈边聊天边咂摸两口,这是那时最惬意的事。
媳妇说,我对酒的热爱,完全是继承了家风。的确,三十而立的我,也开始自己置办关于酒的一切了,无论是一套精致而小巧的酒壶,还是一瓶香气浓郁的陈年老酒,都无不撩拨着我的神经,让我得之而爱不释手、欣喜若狂。但爱酒不等于酗酒,不是凑一桌酒友就胡喝海喝,那样不但伤身,而且败兴,好好的酒香,喷出来都会化作恶臭。真正爱酒的人,一份恬淡心情,七八精致小菜,再加三五知己,并半天的悠闲时光,话自天南海北,酒必小口细咂,推心置腹,侃侃而谈,好不逍遥。
而今,这样的机会自然少有,大多时候我都是自得其乐,有闲暇了,便下厨炖条半大的黄花鱼,这时大多左手还端着半杯白酒,这边大火爆香葱姜,那边轻抿一口小酒,然后是翻炒鱼肉,那边再抿一口,接着放水加调味……直到锅里小火开始咕嘟开来,那边的半杯白酒也就下去了一大半,而双眼也在这弥漫着鱼香和酒香的气氛里开始变得迷离,连心也跟着有些醉了。这也许就是天空曾说的“微醉的眩晕”吧,恰到好处。
媳妇对这些,最初多是厌恶和抵制,也许是拗于我对酒的执着,渐渐的,她也开始走进酒的世界。一个桶,几斤葡萄,十几天的发酵,色香浓郁的自酿葡萄酒就这样做成了。这种自酿的酒,与酒水店卖的酒是完全不搭嘎的,香气、味道、色泽都带着满满的乡土气息,每一口都饱含了老家的味道,让在混凝土城市中待了太久的我倍感亲切。兴趣一旦养成便不可收拾,慢慢的,媳妇又开始尝试苹果、糯米,甚至打起了啤酒的主意,倒是我这负责喝酒的有些应接不暇了,今天是喝葡萄酒还是米酒呢?这是个问题。从最初的抵制,到现在的接纳,甚至喜爱,酒,似乎成了我们生活中的神奇发酵剂,让我俩越走越近。
谁说儿子是爸爸的小酒壶?自从有了小满之后,我与酒反而很少接触了,并不是不想,而是条件不具备,养一个孩子有太多琐碎,这样那样干不完的事情,哪还有什么心情?与其喝而不爽,不如不喝。但儿子确是爸爸的小酒壶,等小满大一些,我又慢慢开始拾起酒杯的时候,儿子也争着用稚嫩的双手,给爸爸满酒,与爸爸碰杯了,酒满的一丝不苟,杯碰的清脆有声,我也在这声与光的交错中享受着儿子带来的那份天伦之乐。
只要媳妇还继续着她的自创家酿,只要儿子还在为爸爸倒满酒杯,我的酒也许会一直喝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与家人在一起时那满脸的幸福。
与酒的故事,美好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