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醒来心是痛

梦里醒来心是痛

文/与君成悦

01

就在那一幕似旧电影的画面中，时光仿佛停止了，江是红色的，被染了血水，湖面上的鱼大得可怕，就横死在河堤上，没死的也在大口地喘着气，即将捶死。

杀戮还在进行，人们被抛尸湖中，很多死了的人眼睛都还是睁开的，浮尸遍野。

我并不怕死人，只是心痛，这大概是过去的几十年中的其中一幕战争场面吧，地点就在南湖边上。

醒来的时候，只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是肿的，心是疼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有痛感，证明没死。

刘书记从身后抱住我，问我怎么了。我把梦里的见闻告诉了他，他说那不就是世界末日吗？

是啊，世界末日，我还能逃过一劫，那是多大的幸运啊。

国庆节在即，想必这个梦是上天让我学会珍惜与感恩吧。

我们能有今天的一切，不正是因为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吗？而这一切都是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结果啊。

是啊！我们生在一个前人开拓出来的好时代。前段时间给师父写传记，也因为要做医院好故事采访了很多老一辈的专家们。

采访中，即便苦难在她们那里已被轻描淡写，但那只是表面，从她们闪烁的暗涌中，我分明看到了款款深情。

战争和饥荒年代吃不饱穿不暖，谈不上所谓的理想，能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02

我的奶奶也生在战乱之中，1921年，党成立时她出生，活了91岁。

将近一个世纪的生命，有一大半都是在奔波和逃亡中度过的。抗战那些年，她十几岁，初为人妻，连生了几个孩子。

外面的枪声和各种爆炸声响起，她便开始挑着孩子往山里躲。孩子就蜷缩在箩筐里，上面用点稻草盖着，只漏出可以呼吸的地方。

没有钱买鞋子，只能用稻草编成鞋，吃的是草皮树根，过年过节也没能吃上二两肉。

除了物质的匮乏外，还有精神的孤独，自从目睹了亲人们一个个惨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她无时无刻不感觉到死亡如影随形。

梦里醒来心是痛

常常在梦里惊醒，狂喊着亲人的名字。谈起往事，她说起，她见过被敌人砍头还能走上百米的人；她听过大厅里被敌人凌辱的家人痛苦的呼叫……但是，这又能怎样？战争年代，人如草芥，许多事情是自己无能为力的。

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却习惯了孤独，习惯了节俭。很多时候总是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从白天到天黑，从夜晚到凌晨，那段时间总是到了凌晨才强迫自己入睡。

我走过她身边，见她神情恍惚，禁不住会上问几句。她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地说着，你们真幸福啊，时代好啊。

后来在老爸那里，才听说奶奶的一个哥哥因为革命，逃到了香港，几十年了，是死是活，没有联系。而我又听说，那些年，敌军血洗村庄，没逃出来的邻里都死了。

生命何其脆弱，我们今天的幸福不知是多少先烈的生命换来的。

03

今天中午，没有休息，约了个老朋友，多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五十多岁的他再有几年就退休了。

看着我青春的面庞上，黑眼圈越发严重，头上的白发又生出了几根，很是心疼。

“我认识你那会儿，你刚毕业，不过七年的时间，你这般辛苦。”

“是啊，让你见笑了，生活谈何容易啊。你也苍老不少。”我直溜溜地说，没有给他情面。

他是我们当地的著名作家，出版了很多小说，现在在筹备拍影视剧。

“还是你们幸福，羡慕你。三十出头，有的是好日子。”

我摇摇头，苦笑。其实他不懂，我的心曾经无数次地捶死过，又无数次地挣扎着重生。而如果死亡很容易，我不愿意活着。活着多难啊！有时候也只是活着就用尽了全力。

的确，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是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好。

我做不到永远的鸡汤，我的朋友圈都是我真实的状态，我有我的孤独，有我的脆弱，甚至我的孤独不比谁少。

我是个文人，有着文人的感伤，这是我创作的源泉。相反地，我也有文人的果敢和坚强，我想要做的是一根弹簧，可以随时被挤压，又可以随时弹起。

但永远不会倒下。因为背负着希望和梦想。深知再难的生活，再痛苦的事情都不及先辈所经历的物质的贫穷之苦，以及精神的伤痛。没有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哪里有我们今天的美好生活。

末了，谨以此文，祝福我们伟大的祖国生日快乐。家国天下情，有国才有家，希望祖国永远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