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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关于青春的长信(十九)

2016-12-19  本文已影响95人  漠漠鬼话
一封关于青春的长信(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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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我扭头对着还自我陶醉侦探姿势的程诺。

“有时候突然就灵光一闪,”他打了个响指在我眼前一晃,“耶?觉得这个事怎么感觉在哪儿经历过呢。难道我有异能。”

我鄙视一眼他的没正经说:“你也有就没事了,我还以为就我有这种感觉。你知道吗,刚刚我的那个心理学老师。”我又仔细回想着莫然老师的神态,动作,以及有时候微不足道的语气词,“我那个心理学老师就感觉以前真的在哪儿见过一样,好熟悉。”

“他很帅吧?看样子肯定比夏小海帅。”程诺说。

“哪里啊,是个40多岁矮胖的大叔。”

“要是帅,我是能理解的,我看到美女也一样,就觉得在哪儿见过。要是不帅的话,那就是他可能长的像你家哪个亲戚?”

“也许吧。你来找我干嘛?”我想起那天释言说他来找我的事。

“表姐,我想你了行不行?你看你,天天上课,都不来找我,我都憋了一个长假了。生怕你嫌弃我做电灯泡毁了你跟夏小海的二人世界。这都最后一天长假了,我还不能来蹭个饭啥的,我的方便面大餐已经吃腻了。再说这周就买到六种口味的方便。”他还装作很委屈的撒娇说。

“你们学校的食堂呢?懒得就连食堂也不去了?”我听到他吃了一周的方便面有些于心不忍。

“好姐姐,我在吃了我奶奶的菜以后就觉得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难吃的吗?吃了我们学校的食堂以后我震惊了,还真有啊。”他满眼泪光的看着我。

医大的食堂大概有师专的三个大,分成三层,档次也逐层上升。一楼是普通的学生食堂,二楼就有蛋糕,面点和西餐了,三楼简直就是个小型美食城,各种特色小炒,火锅自助应有尽有。

长假的最后一天还有很多学生没有回来,食堂并不拥挤,一般我只在一楼吃普通的食堂大锅菜。看程诺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样子,我决定带他到二楼加餐。刚走进食堂,我们宿舍三个女生在一楼食堂的靠门餐桌边向我招手。我走过去看着满桌子已经只剩残羹冷饭了,就知道她们已经吃完了。

党小北首先开口说:“你还没吃呀,带你弟弟来吃饭吗?饭卡带了没,刷我的呗。”

“带了,不用你的,他一个星期没开荤了,我带他上楼上吃点好的,你们还要吃吗,一起啊。”我对党小北投向感激的目光。

王娟打了个饱嗝说,“我是吃不下了,本以为明天要上课了,今晚储备下能量,这下好了,全储备脂肪了。”

只有释言还一个人还低着头拣盆子里的菜,我看她的样子便说,“释言,你吃饱了吗?一起再吃点呀。”

她听到“一起”两个字如获至宝,仰起脸就说:“好啊,我饿死了,我都没吃饱。去三楼吧,我请你们,上次程诺请我吃冷饮我还没回请呢。”

三楼靠窗的桌子边,我跟程诺大眼瞪小眼。看得出他满眼的莫名其妙。释言在自助区忙了半天,不停的往这边桌上输送食品。我不敢看程诺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索性对着窗外不看他。

大学校园也会上演华灯初上的繁华,宿舍楼区灯火通明,隐约能看到在走廊上晾晒衣服的同学。几个阶梯教室传来有人试麦克风的“喂,喂”声,可能声音太大,随即就调小了,我也就听不见了。兴趣班那里有乐器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缠绵。偶尔有几个穿舞蹈服的女生从教学区往宿舍区走去,我猜想肯定是哪个班级联谊又表演舞蹈了。食堂这栋独立的大楼正好在教学区与宿舍区的交界处,位于楼上,将这大学生活的全景图一览无余。

“够不够?不够再点。”释言坐到我的旁边说。

程诺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就是一根冰棒嘛,你请我吃这么多亏不亏啊?”

“不亏,不亏,那天我正好想吃冰棒,你就送来了。算劳务费吧。”

他们两你一言我一语的说。

“吃吧,下次你再请她吃根冰棒,包你不亏。”我对程诺说。

“呵,呵,呵。”程诺低着头开始如海盗船长贪婪他的战利品般的一阵扫荡。

释言双手撑着下巴,看程诺狼吞虎咽的样子痴痴的笑。

“你们也吃啊,太瘦的女人抱着没质感。”程诺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说。

我踢了他一脚,“我们又不会让你抱,你吃你的,回头你找个女朋友,尽量把她喂成猪,这样有质感。”

释言听了他的话却没有发作,也往自己的碟子里不断加吃的。我心想这是完了,这个女人要逆潮流为这个男人增肥啊。在当下这个全民女生都喊减肥的浪潮里,这样的女生实在是伟大。难道这就是真爱?

在跟夏小海确定关系以后,我已经不介意程诺与别的女生交往,我甚至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比我对他好的,让他幸福。出于某种补偿心理,我也希望这个女生是我为他找到的,所以我想释言是最合适的。

“姐姐,你要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吃完以后,程诺硬是要我送他到学校的门口,我知道他想支开释言,也就顺从了。

“释言是个好女孩,你看不出来她多喜欢你吗?”

“就因为一根冰棒,至于吗?那是我买给你吃的,你不在,我怕化了才给的她。”

“可是你迟早也得找个人来爱你呀?我已经有了夏小海,你……”

他打断我的话,“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说,你别管我的事就行了。这个是党敏叫我给你的东西。”他把一路都拎着的一个袋子递给我。

自从离开A市,我尽量不去想党敏与A市的种种,我把这儿的一切都当做重新开始。我假装刚认识夏小海,又假装从来没认识党敏。

然而每一次当有人提起这个名字,我就像是被禁锢的灵魂一样夜夜受到魔咒的煎熬。我知道那种心情是什么,它叫做心虚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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