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在梦中伪装自己
2016的最后梦境。
不知道是哪里,灌木丛中看到几只流浪的小猫蜷缩着挤在一起。然后就是在一个大型商场寻找猫粮柜台,人流穿梭不息,随着电梯上上下下,总是找不到,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口。(这是Marry和Annie二十天时来我家跑遍各个超市去找鲜羊奶的记忆。)
画面切换到外婆家的老宅,西南角有一口水井,一场大雨过后,原先在井边的枣树竟然沉陷到水井里,开满了热闹的淡黄色小花。四周一片荒凉,地上零零落落长着一些野菜。我回到庭院中央,那里种满了一畦畦蔬菜,刚钻出土来。荒草和野菜漫盖了蔬菜,土地泥泞,让人看着心焦。我嘱咐妹妹和她女儿拔地里荒草,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打闹,一会不见了踪影。(外婆家的水井和旁边的枣树给我的童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树上的红枣好吃,水井里冰凉的好吃的总会顺着辘轳的井绳升出地面。十几年不去外婆家老宅了,没人居住的空宅,不知成为了何种模样。)
画面切换到村南的家,好像是高中的情景。放学进到胡同,看到好多人在我家的房子下面捡花生,屋顶的花生囤倒落,一半在屋顶,一半悬在胡同的半空。男女老少,都手里端着家什,装着慢慢的花生。而在自家屋顶的另一端,凭空长出一棵果树,十几个陌生的女人或坐或站在果树上摘水果。我爬上木梯准备上去质问,上到一半的时候木梯突然倾斜,吓得自己赶紧下来。我想把梯子搬走,让那群陌生人困在屋顶,然后报警,谁知她们知道了我的意图都从梯子上下来,那份得意洋洋挑衅的神情激怒了我。我拦住了她们的去路,然后就是打作一团。小学的时候自己偷偷照着一本书练过一种拳法,好像起了一点点作用,但是对付十几个人还是有些吃力。妈妈在一旁说爸爸没在家,出门去了,妹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弟弟还很小,自己油然而生一种悲伤。一个涂着口红的女人和我手臂纠缠一起僵持的时候,问我这么厉害大学学的什么专业,我一拳挥过去,算是给她的回答。混乱中我看到一个背影打了报警电话,几个警察把胡同口堵住,让那群陌生女人站好队,她们和警察很熟识的样子,说说笑笑,竟然站成一排合唱起来。我对身边的一个小警察说擅闯民宅定什么罪,小警察竟然诡异地笑了笑。(这一段是不是小时候我不小心点着自己房子邻居们都来帮忙救火有关。)
画面切换到一个安静的午后,弟弟工厂的工人们都在包装发货。我看到包装箱里竟然都是复古的连衣裙,一个熟识的女工说这是给她们定做的工作服。我看着五颜六色的连衣裙,选了一个淡淡咖啡色的,拿到房间里换上。女工们都说,大姐穿这个颜色都好看,其他颜色就更没问题啦!看她们开心的笑脸,窗外春光正好。(看画画群里同学们水彩水粉的颜色给我强烈刺激的影响。)
其实,在2016的最后一天,原计划写一些轻松美好的事物,送别过往,迎接新年。昨夜的梦境如此清晰强烈,不得不记为快。人在梦中,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无所顾忌,不带伪装。梦境是现实的映射,过去的一年,悲伤,紧张,惶恐,安定,快乐都经历感受过,这才是人生的本来面目。
昨天晚上,画画群里的晚会,给了我深深的感动和鼓舞,本来计划放弃的自己又义无反顾地申请了下一期。无论是画画还是生活,挣脱自己的禁锢和束缚,接纳欣赏不完美的自己,他人,作品,和生活。
往昔不再来,未来期可待,让生活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