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林清玄《少年散文集》11

第11章：挑水肥的人

读林先生的故事，只是在生活中可以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这里面有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者，也有许多文化圈里面的朋友，抱着一颗平常心和赤诚善良的人，看到的事都会发生后显得如此可爱。

下面在他的文字里我们开始解读关于他在关于挑粪施肥的年代，对着挑水肥的人详细的描写和表达其诚恳的情感。

昔时乡间有一种专门负责挑水肥的人，他们每隔一星期便会来家里“担肥”，也就是把粪坑里的屎尿挑到田野去施肥，因此我们常会和他们在田间小路不期而遇。

小孩子贪甜恶咸，喜香怨臭，很讨厌水肥的味道，我们只要看见挑水肥的人走近，就捏着鼻子往反方向逃走，跑很远才敢大口呼吸。

这个举动很真实刻画了少年时期丰富生动的场景，见到这些有恶臭的人都会真实的躲避开。

有的挑水肥的人喜欢捉弄孩子，远远地就说：“香的来啦，要闻香的孩子赶紧来喔！”那语调好像他就要挖一块分给人闻香一样。

有一次，林先生与爸爸同行，不巧遇到挑水肥的人，不敢跑开，只好捏着鼻子把头别到一边去，好不容易熬到了水肥的味道错身而过。

爸爸立刻叫我立正站好，每次他有什么严重的教训总是叫我们立正站好，—然后他严肃地问我：“为什么遇到担肥的人捏鼻子转头？”

“因为真的很臭嘛！”年少的林先生委屈地说。

“他们挑肥的人难道不会闻到臭吗？”

林先生说：“大概会吧！”

爸爸说：“他们忍着臭，帮我们把水肥倒在田里，我们应该感谢他们呀！知不知道？”

少年点头说：“知道。”

爸爸忽然以一种十分感性的语调说：“这担肥的人，在家里也是人的儿子，也是他儿子的爸爸，我们应该尊重人，疼惜人，以后你在田里遇见他们，不可以把头转开，不可以捏鼻子知道吗？”

“可是真的很臭呀！”

爸爸说：“你可以深呼吸、憋住气，等他们走过再呼吸呀！”

后来，少年的林先生每次遇到担肥的人，总是深呼吸憋住气，想到他们也是人子，也是人父，就感觉那样的憋气，使内心有了一种庄严之感。

后来的肺活量大，可能与那深呼吸和憋气有关。

现在，父亲虽然过世了，但他那一天对年少的林先生来说的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讲完话，我们一起在夕阳下的田园漫步回家，田园流动着的金黄色的光到如今还照耀着。

透过一则父子之间的对话，很明显感觉到林先生的父亲对于教育子女方面，着实下了一番苦心，虽然看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担肥人会联想到别人身上的触点，这种开阔的胸襟和常人不可常见的格局，令人感佩不已。

最后读到林先生对于担肥施料的人又有了一种升华，这世间的每一个众生，彼时人子，亦是人父，应善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