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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 十六、帕路波之族

2019-06-04  本文已影响2人  独杨

 “你的朋友?”当我一进门,尤瑞卡正在窗边走开。

“喔,是的,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赛兰夫人吗?”我换好鞋坐到床边去。

“噢,是她呀,被困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真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她现在说话的语气与过去的尤瑞卡完全不同了。

“她也不想。”

“去吃饭吧,我饿了。”她穿上自己的外套。

“好的,不过,明天你得跟我去个地方。”

“没问题。”她毫不在意地说。

我们去吃了快餐,与以前的味道不同,老板说厨子怕了,辞职回乡去了,所以只好亲自下厨,一个手艺这么差的人竟然在开餐馆,真是有魄力。

第二天一早,我一张开眼睛,就看见赛兰夫人(我还是愿意这样称呼她)正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喝着咖啡。

“早啊,那毕,我刚来你就发觉了?”她略带嘲笑地看着我。

我坐起来:“我承认我睡的太死了,怎么样,事情办的如何了?”我趿上鞋子,开始梳头。

“瞧。”她向墙边努努嘴,我扭过头看见一个咖啡色的皮包。

“里面是五万,另五万已经打进他的帐户了,也许,今天杀你的人就会出现了。”

“但愿如此。”我拿着洗脸用具懒洋洋地走出去。

尤瑞卡也已经醒了,她从来不会没有我而自觉起床,现在她不同以往了嘛。

 “早啊那毕,里面那个赛兰夫人上楼来的时候,我正好醒来,今天要发生什么事吗?”她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来。

“是的,会有人来杀我。”我打着哈欠,也许应该再睡一会儿。

我照着镜子看着自己有些发红的眼睛。

“什么?!杀你?”她用几乎能把全楼的人叫醒的声音惊叫一声,冲到我身边来,赛兰夫人也因此从我的房间走出来。

“有什么大惊小怪?”我弯下腰去洗脸,尤瑞卡一把搬过我的脸,盯着我,“小姐,你傻了?有人杀你,你还这么轻松自在?”

“是我让他来杀我的,不是有句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嗯?”我拂开她的手,将清水泼在脸上。

“这个人确定是疯了吧。”她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回头问着赛兰夫人,对方耸耸肩。

“我没有疯,放心尤瑞卡,他杀不死我的。”她研究地看着我,最后说:“你确定?”

我自信地点点头回答她:“我非常确定。”

我们三个随便吃了些早点,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谁知道那个鬼凶手什么时候来,等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会不会收了钱不办事?”赛兰夫人问。

“不会的,我有预感。”我说。

“好吧,我们三个先出门一趟,去你家,杀人不一定非要白天来,如果我们不在,他更好下手。”我站起来说。“那你怎么抓他?”赛兰夫人又问。

我停了一下对她说:“让我再看看你的纹身。”我竟然忽略了一件事。

她将手伸给我看,我注意到,她原本紫褐色的纹身此时已经变得接近黑色了,而昨天看见的那个黑衣人的纹身则是黑中透红。

它们为什么不一样呢?

“怎么了?”她问。

“帕路波之族?这是什么意思?”尤瑞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们都回头惊讶地盯着她,要知道,没有人告诉她帕路波这个人。

“你说什么?”我们异口同声地问她。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说:“这个纹身上的图案就是这样,但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我又一次仔细地看,却看不出来什么。

“帕路波之族?”我喃喃地说着看向赛兰夫人,她也是一脸茫然。

“你能知道,它的出处吗?”我对尤瑞卡说,她接过她的手,再一次观察着,然后闭上眼睛,想了好久,“很抱歉,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我看不出来了,只是。”她若有所思地说。

“只是什么?”我问。

“只是,这个纹身在变化,不断的变化着,而且。”她停下来,担忧地看了看赛兰夫人。

“而且什么?”赛兰夫人急切地问她,尤瑞卡看看我,继续说:“而且,每一个被困在帕路波之族纹身里的灵魂,会渐渐失去本性,会被这个纹身吸收掉。”她又甩甩头说,“可能还有别的,我不知道了。”

赛兰夫人听了很害怕,转头看着我:“是说我将不复存在?”

我此时脑子里只想着我没有在那个黑衣人的身上看到被困的灵魂,也许正像尤瑞卡所说的,已经被吸收掉了吧。

赛兰见我不说话就以为事情无可挽回,非常绝望地伏在桌上,带着哭腔说:“也许,你们现在就该杀死我,或者让我呆在这儿,等那个杀手来把我杀掉。”

“别这样,如果我们找到帕路波,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今天来杀你的人是帕路波派来的?”我点点头回答了尤瑞卡。

正在此时,尤瑞卡紧张地站了起来,“来了!”我们也跟着站起来,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他吗?”我问。

尤瑞卡点点头说:“我看见一个扮成小丑一样的人在街角玩杂耍,在他的脖子上有个纹身,正是帕路波之族,红色的。”

各种颜色代表着什么,我想,我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正往这边走来。”赛兰夫人准备往窗外看。

“不要看,你也有纹身,你先躲起来。”他会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消失在墙里。

尤瑞卡也很怕,我转身对她说:“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你到我的房间去,不过放心,你不会有危险。”

她担心地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进去了。

我躺在她的床上,本来也想再睡一会儿的,果然就睡着了,结果,只听“砰”的一声,我跳起来,看见一个穿白衫的男人惊讶地站在我的对面,他脸色雪白,白色的眼睛,白色的头发。

“怎么会这样?”他说。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我有抗吸魂术的免疫力?”我幽默地说。

“你是什么人?”他问。

“你的天敌!”我盯上他的眼睛,“不——!”他大叫一声,尤瑞卡此时从房间里冲出来,“那毕!”她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我,然后冲过来一把推开我。

我倒在她的床上,这才觉得浑身酸疼,而那个白色的家伙也倒在地上颤抖不止。

“你还好吧。”她问我。

我坐起来看看地面上的人苦恼地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付他,但当时,就是想这么做。”

“你知道吗,你当时双眼火红,吓死人了。”她后怕地说。

是吗?我也是个怪物?我自嘲地想。

然而地上的那个家伙却没有力气站起来,我走过去,尤瑞卡拉着我的胳膊也仔细地看着他。

“看他的纹身!”我看见那个纹身在渐渐消失。

而他的脸色却由白变黑。

“帕路波在哪?”我问。

“谢谢,救我。他,在,东,东……”他抬了抬手,然后表情就突然僵住了,整个人变成黑色,然后炸开,我们忙后退几步,他像一团烟雾一样也随之消失了。

“一切都白费了。”我坐在床沿上,心情有些沮丧。

“他还会派人来吧。”不知什么时候赛兰夫人站在身边,我摇摇头。

“不会了,他也许猜到要杀的人是谁,所以他没有派一般的杀手来给我投毒,而是让会吸魂术的人来取我的命,对他来说太低估我了,这次的失败,他会更加小心,找他,更难了。”

我不仅仅为这件事发愁,更在为自己刚才的所为而想不清楚,我是以为那个类似黑衣的杀手会来,所以我想我能对付,可是,来的却是这种人,照尤瑞卡的形容,我真是有些害怕起来,现在,我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什么人了。 

十七、神父

“又有警察来了。”尤瑞卡看着窗外说。

我们望出去,一辆警车正好停在马路对面,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警察和一个中年人,他们下了车就抬头向我们这边看过来,然后那个年轻的警察指了指我们的大门,回头说了句什么,他们就向我们走来。

“找我们的?”赛兰夫人说。

“不,他们找的是那毕,跟你没有关系。”尤瑞卡摇摇头。

 “我回避一下吧,毕竟一个男人出现在两个女孩的房间不太好。”赛兰夫人说着,隐到墙里去了。

 不一会儿,传来了敲门声,我去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正是他们。

“请问……”警察刚要说话,那个中年人则指着我说:“是她,就是她,我认得。”我将他们让进房间来,尤瑞卡给他们倒了两杯水,然后坐在我旁边。

“你不记得我了小姑娘?是我呀,你救过我一命的。”经他这样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将一颗红宝石从他嘴里取出来,否则他将是另一具石化尸,现在的他看起来精神多了。

“没什么,不值得亲自来的。”我说。

“不,我一定要感谢你,救命的恩人,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个,你收下!”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裹来递给我,一脸诚恳地看着我。

“不,我不能收任何东西。”

“你看了再决定。”他固执地举在我面前,我只好接下,打开一看,里面是把裹金的翡翠梳子,翡翠质地非常纯正,是一种稀少的材料,一看就知道,很昂贵也很漂亮。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递回去。

“不,它不单单向征着金钱,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拿着它来找我,我也随时帮你解决任何问题。”

任何问题?他能告诉我帕路波在哪吗?

“可是,我真的不能收,我……”

“请不要拒绝别人对你感恩,就算是圆了我这个心愿,如果以后我不在世了,我的后人也会跟我一样帮助你,任何时候,这是我的名片,请收好,再见了。”说完,他微笑着转身出去,我们送他们出了房间,他们就不再让送,我捧着这个礼物坐着发呆。

 “这个东西的确很值钱,他应该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否则怎么会被人差点害死?”尤瑞卡小心地拿着梳子欣赏着,“还说能给你任何的帮助,名片上只写了他是什么公司的董事长,他帮我们找出帕路波吗?嗨,这是什么?”尤瑞卡惊讶地说,我回过头朝她看去。

她指着梳子的齿根处,那里有一道小裂痕,里面有一些褐色的东西。

“血?”尤瑞卡说着抬头看了看我。

我将梳子拿起来端详着:“我觉得,这东西并不吉利。”

“它当然不吉利。”

赛兰夫人从我们手里接过梳子只看了一眼就下了定论。

“知道吗?我见过它,它本来属于一个庄园主,是他在建造庄园的时候从地下挖出来的,后来,送给他的妻子,可是,她的妻子戴上之后,有一回摔了一跤,梳子正好插进她的后脑勺,她当场死了。之后,他又娶了一个妻子,也同样在戴了这东西后意外而死,于是,他就将它卖掉,许多人都觉得它是无价之宝,就为了抢它死了很多人,结果,它就成了最不吉利的东西,现在,喝,它在你的手里。”赛兰夫人将它放在桌上。

“真该死,这老头儿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尤瑞卡气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给他送回去。”她大叫。

 “也许,他也正是因此,而差点被杀,又不想让它落到别人手里。”我将它拿在手里说。

“就应该送给他的仇人,那样不是更好?”尤瑞卡愤愤地说着。

“爱财如命的人多半如此的,他们想不明白这点。”赛兰夫人坐在桌边。

 “在它身上凝聚了那么多人的生命,也许你可以压得住。”尤瑞卡突然走到我身边来。

“他怎么知道我可以?”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另一种杀人方法?”赛兰夫人说。

“不,这有些太笨拙了吧。”

“不管它,先放在这儿好了,看看它能耍什么花样。”

这件事就暂时放一放,我们晚上去了赛兰夫人的住宅,那个神父已经搬了进去,并且在大门上大大地挂了一个十字架,附近的居民们三三两两的在里面做祷告,仅仅一天时间,就已经有人冒险出门,看来,大家是太害怕了并且开始看出信仰力量的强大。

我们也走过去,赛兰夫人则远远躲着,我始终认为那个神父会伤害他。

我跟尤瑞卡一进门,神父就抬起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尤其是他的白眼珠让人很不舒服。

整个房间的家具都被他清掉,空荡荡的房间完全变成了教堂。

他继续念他的圣经,我们坐在最后一排。

“怎么样?”我低声问尤瑞卡。

“很怪,他不太像真正的神父。”她也小声地回答我。

“我以上天的名义,保佑各位。”神父大声地宣读着一些祷文,“你们在这里向我们伟大的天主尽恕你们的罪,并以至诚保证此后以天主为上,你们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拯救你们自己的灵魂,这样,天主才能帮助你们踏入天国,而不受任何苦难!”

有人开始哭泣,一边喃喃地说着什么,接着许多人都开始哭诉,神父则用手轻触他们的头顶,我跟尤瑞卡对视了一眼,因为只有我们两个还坐在那儿四下张望。

于是,神父说:“你们两个年轻人,没有什么可忏悔的吗?世人多半罪孽深重,才会引来如今这场灾难,只有真诚的祈祷,上天才会垂怜,收回惩罚。”

他说的阴阳顿锉:“请一起来忏悔吧,为了拯救这些无辜的灵魂。”

我们低下头去,然后听见他说:“我仅以上天真主的名义,见你众如此真诚,赐圣水与这些在苦痛中的人们,望能洗清你们黑暗的灵魂吧。”我们抬起头,我低声问尤瑞卡:“这看上去像基督的教堂里也有真主吗?”她耸耸肩表示可笑。

此时他手握一个铜制的水瓶,从里面倒出一小部分水来,下面的人一个一个上去喝。

“不可以喝!”我大叫一声冲上去,尤瑞卡拉了我一下没拉住。

 “这水不能喝!”我盯着神父说。

“年轻人,你不可以赎渎神灵,你会连累他们,让上天惩罚他们的!”他一脸慈悲。

旁边的人开始指责我。

“你才是在伤害他们!”我指着身边那些无知妇孺。

“你凭什么说这水不能喝?有毒吗?这可是圣水!”他有些生气地指了指手里的水瓶。

“那你倒先喝喝看。”我抬抬下巴。

“你,你太可恶了,上天一定会惩罚你,不过,你现在马上跪下来祈求神的原谅,你将来还是可以不必受苦的。”他又来他那一套了。

“心虚不敢?”我挑挑眉毛。

“这圣水是赐与这些受难的灵魂的,我怎么可以轻易喝掉?”

“就是怕把自己毒死吧?”

他气的脸色泛白,然后将后里一个小杯里的水一饮而尽,之后安然无恙地看着我。

众人又一次向我围攻。

我明明看见水是红色的,为什么他喝了?

“要我把这一大瓶都喝掉吗?”他气愤地看着我。

四周的人也一样气愤,我破坏了他们,他们差点将我们统统丢上马路。

里面传出了神父安慰大家的声音。

“那不是毒水,你太冲动了!”尤瑞卡看着我说。

我回头看了看她,然后轻轻一笑。

“笑什么?”我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那么近的距离,你看出了什么?”她扭过头,仔细想了想,然后突然回过头来说:“他是个死人!?”

我点点头纠正她:“不全是,至少他的身体是活着的,是有人在摇控着他,这也跟今天那个吸魂术有极大的关系。”

“我们有线索了!”她说,我对她点点头。

“那么那些祈祷的人不是很危险?”

“是啊,是很危险,当人们在危急的时候,就会想到要依靠一些外来的东西,比如信仰,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们也不会放弃,如果想要将这些人从他们自己认为的希望中拉出来,那是比要他们的命还艰难的事。”

我们已经走到路口,另一边有两个人正往“教堂”走去,一边小心地看着我们。

“怎么办?我们必须救他们。”

“不是容易的事,一旦他们喝了那些水,谁也无法救他们了。”

“他们已经喝了呀。”

“今天是第一天,也就是说他们喝第一次,我们等到深夜,看看他要干什么,再说,那些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说不出来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但这些东西就在我的心里。


悍妻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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