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恋人－那年，我们爱的如此卑微（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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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疯狂小梅子
--- 那个女孩是恶魔
那一晚，很自然的跟米可睡在了一起。米可脱光了衣服，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娇小的乳房压在她光滑的背上，细长的手指一路从她的臀部滑向大腿，最后在她的右腿上辗转停留。蓝幼灵隔着冰丝睡衣细滑的面料，能感觉到米可手心里炙热的温度。被她抚摸过的地方，不禁轻轻颤抖起来。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细致的抚摸。蓝幼灵的脑袋仿佛灵光乍现一般，猛然开悟：“米可，你是不是同性恋？”
还没等到回答，突然感觉到胸前一冷。米可的手出其不意探到她的怀里，握住了她的双乳。
“好软。”米可喟叹，手上的力气不大也不小，无比爱怜的辗转揉捏。蓝幼灵再也容忍不了米可的胡作非为，猛然扣住她的双手。
“米可，你这是干什么？”
没想到米可用强于她数倍的力道，反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牢牢固定在枕头两边，跃身而上，整个身体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
呼吸猛然被卡住，蓝幼灵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米可，你放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别乱动！”
黑暗里，米可的双眼像狸猫的眼睛发着黑亮的光，紧紧逼视着她。嘴唇离她的嘴唇只有一指距离，属于她的气息扑面而来。蓝幼灵忍受不住这种来自同性的逼迫，眉头紧皱，微微偏过头去：“你是同性恋对吗？”
米可的唇瓣滑过她弧度优美的颈线，轻声道：“学校不是有很多吗？你不会才知道吧？”
“我知道，可是我敢不相信你竟然是。”
“为什么不敢相信？”
“因为，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会让男生着迷的女生，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同性恋？”蓝幼灵转过脸，看着上方这个身姿曼妙，眼神妩媚的米可。尽管她平时把自己打扮的相当的非注流，可是还是掩饰不住她动人的姿容。她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冷艳的气质，是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失神，都会过目难忘的长相。所以，蓝幼灵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一个女孩子看待，并且还妒忌过教官与她之间 ‘特珠’的关系。现在说这个人是个同性恋，这让她觉得滑稽，觉得匪夷所思。
“让男生着迷？你说那个傻教官吗？”
“你不是跟他……”
“是。我睡了他。”米可挑了挑眉，用一根手指玩弄着蓝幼灵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百无聊赖似的说：“那是因为我想接近你。因为我发现你好像喜欢他，只有和他发生关系的事，你才会上心。所以，我故意跟他对着干，好吸引你的注意力。为了赢你，只好牺牲一下色相了。现在我已经不满足只和你做普通朋友了，做我的女朋友吧，怎么样，能接受我吗？”
“所以你在山上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也不完全是。我确实觉得你身上的悲情色彩过多。教官那种男人不会真的对你用心的，他们的眼睛只能看到女人的表皮，而我能看到更本质的东西。”
蓝幼灵伸手推开了米可，坐起身来，把被子拉到胸前，心绪很乱。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表白，被一个同性如此表白。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哪点东西吸引了米可，难道是因为她的残腿，而米可独特的审美观，认为那是最极致的美丽？
“米可，你让我感到害怕。”
“害怕？你害怕同性恋？”
蓝幼灵手捂着散乱的头发，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是害怕米可，还是单纯害怕‘同性恋’群体。虽然学艺术的人大多怪癖甚多，思想和神经都敏感到不正常。学校里也常看到修长头发，穿裙子的男人，抽烟、酗酒、剃头的女人，同性恋也有好几对。但是这种事儿真摊到自己身上，还是让人发怵，让人难以适从。
“我不知道。”蓝幼灵像只受惊的小猫，躲在床角：“有时候觉得你是个无知的小姑娘，有时候又觉得你深沉的可怕，你让人看不明白。我害怕看不明白一个人。”
米可靠了过来，伸出双手臂将要揽住蓝幼灵，被她一把推开了。
米可沮丧的垂下手臂：“就因为我不是男人，没有长一个你想要的东西？那种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不是！”蓝幼灵尖声叫道，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就算喜欢教官也从来没有思考过他身体下面的部分。
“那就是观念，一个从自然归律生成的根深蒂固的观念。”
或许米可说的没错。那是大自然赋予世间万物的规则，而现在，米可正在唆使她偏离这种普世规则。而人们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此。
蓝幼灵呆呆坐在床角，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裸露在外的肩膀很快被冻的冰凉。
“你过来睡吧，我不会勉强你。” 米可套上睡衣，拿起枕头，像只小猫似的弓起身体，在床的另一边睡下了。
蓝幼灵这才放心似的睡下：“米可，如果是普通朋友，我愿意”。
“好。我会等你，等你转变心智的那一天。” 黑暗里，米可坚定地说道。
第二天，二个人都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去了学校。离开时，米可把房子的钥匙给了蓝幼灵。
“看得出你特别喜欢小米。可惜学校宿舍不让养，不然就拿给你了。这套钥匙给你，实在想看它，可以随时来。”
蓝幼灵拿着钥匙，有点不知所措：“这房子不是你朋友的吗？他允许一个陌生人随便来他家吗？”
“放心吧，他会求之不得。”蓝幼灵犹豫了片刻，还是接受了。因为她太喜欢那只猫咪了，再加上她不认为自己会无缘无故跑人家家里添麻烦。
大约过了半年的时间，陆向龙这个人便彻底被蓝幼灵淡忘了。如果有人突然对她提起‘陆向龙’这个名字，她一定会不假思索地问：“谁啊？”。而这段插曲唯一剩下的，是她与米可之间非同一般的友谊。正如米可的承诺，那晚之后，她再也没有向蓝幼灵提出过分要求。她们像普通的女性朋友一样交往着。
米可仍旧神出鬼没，有时候一二个星期看不到她的影子，有时候又像赶场似的，跑好几个专业的课堂。蓝幼灵学的是油画专业，米可学的是时装设计。除了某些公共课有机会同处一个教室，其他时间一般都没机会在一块。但有时候，当蓝幼灵正在专业课上认真作画的时候，会突然被一种比她更专注的笔力所吸引，侧过头去，不知什么时候，米可竟然出坐在她身边，专注的作画。她认真起来的样子很有感染力，完全的投入其中，像老僧入定一般进入了一个完全真空的状态，周围的一切被自动隔绝在外。长时间的相处之后，蓝幼灵终于明白，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就在于，他们超于常人的专注力。而蓝幼灵，非常欣赏米可身上这股专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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