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的代价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太多人可以拥有极其多的机会学习各种知识技能，拥有最先进的观念。少数人可以接触不同阶层不一样素质的“肥羊”肆意宰割。

小时候，我家一贫如洗，到我读了一年级，处境慢慢好转，父母把家搬到了村西，盖了大瓦房。我十分讨厌上学，但是十分喜欢走家串户去同学和邻居家玩儿，处的好的同学就三两个，距离也有远有近，所以邻居家更多去一些。邻居家有哥哥姐姐，妹妹弟弟，有家长里短，新奇东西。有时候因为喜欢要好的邻居家的哥哥姐姐，喜欢她们家的家庭氛围，我还会在她们家过夜。

有天，我在邻居姐姐家睡觉。她家四口人，叔叔阿姨哥哥和姐姐。半夜里不知怎么醒了，感觉到有人在我头顶呼吸，空气里有我不熟悉的气味。可能是这个人的口腔或者身上或者头发的气味，既不好闻也没有让人作呕。房间的灯早就熄灭了，这个的手在我裤子里摸索，在我自己都不太在意的领域试探，我翻了个身，这个人收手了。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男是女，到底是谁。事后我也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一个傍晚，我在另外一户邻居家玩。这个邻居30多岁，是个寡言的男人，虽然话不多，但是跟人交流就微微低头露出文静腼腆的笑容。他没有妻子，只有年纪较大的父母。父母住东厢房，他住西厢房。他的房间没什么好玩的，我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跑去他家玩，他把我半抱在他腿上。(我们那当着孩子父母面把孩子抱在自己怀里腿上逗的很多，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能是我比较晚熟，也完全没有任何威胁感，直到他的手长驱直入，我马上试图滑下他的腿，他抽开抽屉拿出一支金色的圆珠笔，细长笔直的笔，金色的金属外壳，非常漂亮。他把笔放到我手里说要送给我。我不记得他是否用这支笔换我封口过，也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他再三确认“真的送给我吗？”

我回家以后用这支笔抄了一页或者两页的字。这件事，同样我没有告诉过别人。连自己都转瞬即忘了。

初中我留了长发，洗完后乌黑的头发披散在白色衣服的肩头和背后，还是这位邻居家，同样不记得什么原因去的，他在看一部谍战剧或者抗日剧，一个男人飞出一张扑克牌给女人接住，说是女人这次的任务，我问邻居这是什么含义，他告诉我桃色事件。我刚转身想问，我的头发从他手里滑了一截，没经过大脑的斥责突然冲出我的声带:你干什么！然后我拔脚走了。

我没有优雅的气质出色的相貌让顺风车司机见色起意。但是成年后，羞耻的经历自动浮现在大脑里。杀害女乘客的司机已经淹死，且被千万人唾骂。侵犯我的邻居不知道有没有受过一天良心的谴责。

因为我的无知，因为农村人对性的羞耻，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被那样对待是错的。那两个人是触犯了法律更背叛了道德，犯了猥亵儿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