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而无功的一天

昨天，约好了今天9:30工人到家，给新家安装楼梯扶手。

9:20，我到达新家的时候，安装老板还没到，我给他发了新家的楼牌号码。

他很快回了电话，满怀歉意地说，安装工已经到小区了。他要晚到一会儿。因为早上他去货运部申请用货拉拉，车来了，看扶手太长，担心被警察罚款，拒载了。没办法，找了第二辆，这才准备出发。

10:40，楼梯扶手货到了。

昨天晚上我电话里提醒安装老板，电梯空间小，扶手过长，如果上不来要考虑从一楼吊上来的问题并没有成为问题。他带来的粗绳没有用上。

3根长扶手都是老板自己走楼梯扛上来的。现在的老板也不好当啊，亲自扛包。

安装工打开了包装，又翻了一下自己的工具箱，说有个刀头没带。

老板说他去买，让安装工抓紧干活。

安装工在阳台上开始加工卡在楼梯扶手下面的接头。干了一会儿，我看他满头的木屑粉末，提醒要不歇会儿，也该吃午饭了。

他说，他想今天把这些活都干完，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如果今天干不完，剩下的一半工程就要重新预约时间了。还不知到啥时候呢。

他说，今天老板送货太晚了。他早上八点就到了，哪想到11点才开始干活。

不一会儿，安装老板买回来了配件，说还有事要先走。

安装工忙问老板，一会儿要安装长扶手，得有人帮忙扶着。你走了，谁帮我？

安装老板说他的事不能耽搁，就转头跟我说请帮忙扶一下。

左右没旁人可指望，我只好答应了。

老板走了。我们点的外卖也来了。

吃了饭，安装工接着干活。电锯次啦作响。

等把10几个接头加工完，他开始在墙上打孔安装。

他说，原本厂家设计是接头用胶粘一下就安装了；但那种方式用不了多久就会松。用这种卡口式结实耐用。

如果用不锈钢架托安装很方便，我也好安装，但家庭用不好看。

听了他的解释，我觉得当时选他家产品的技术没走眼。

谁知，后续反转了。

他在一侧墙打孔安了四个固定螺钉。把首尾处装上了刚才加工的底托，固定好了，让我帮着他把长扶手架上去。

他说，姐，你感受一下扶手与侧墙的宽距成不成？

我说，你们行规是多少就留多少。我事先也没调研过，不知道标准是啥。如果让我定，现在不行。我得回家看下我们住的小区的楼梯扶手做参考。

而且，你安装也得符合力学原理，铆钉能否承受，不是我想多少就多少的。

安装工说，每家宽度都不一样。你握一下看成不？

我用手握住扶手，第一反应：距离窄了。

我给他比划着，手指若打弯肯定会碰触墙面，手夹进去还不容出来，而且手碰触久了墙面也会脏。

他用尺子测了一下，2.5cm。试图让出一点距离，发现刚才他打磨的圆头短了，两个口对不上了。

怎么办？安装工自己也觉得不妥了。

他开始打电话给老板，说业主觉得窄了。

我在旁边补充说，不是我觉得窄了，你们行规是多少就装多少，如果行规是2.5，你可以试一试手指头的感受。

安装工放下电话说，老板让他画个图纸出来，说让工厂重新加工。尺寸大小下来再协商。今天肯定干不成了。

好吧，收摊。

我和安装工一起配合，把刚才摆好在台阶上准备安装的扶手一一抬到安全地方暂存着。楼梯、客厅也不能占用，还有包阳台的工人过几天要施工呢。

安装工说，现在快四点了，他还能赶到一个会所去装楼梯扶手，那边活也催呢。

他急匆匆地走了，留下了乱糟糟的战场。

等我把木屑粉末入袋，地面卫生收拾完毕，扔了垃圾，关闭门窗，准备下楼离开时，发现电梯坏了。

按钮不亮。我从家门口平台伸头看到了物业人员陪人在一楼说话。电梯里也有人说话，是工人在维修。

我说我要下楼，他喊着解释说，今天是我们这栋楼的电梯检修日。这会儿刚到咱单元。要不您走楼梯的玻璃门？

家里的楼梯-安全通道可以走，可出去时大门需要反锁。我说，我没带这个门钥匙。

旁边站着的是维修电梯工的小领导，他许诺了，一会儿把我运下来。

等了20分钟没动静。我听见电梯工在里面打电话说电梯坏了。

又等了20分钟，小领导下令说，先把业主运下来再修。

电梯开了。不是轿厢门，而是下面的维修间门。

我这才发现电梯维修间的秘密。在轿厢下面充满线路的小空间里，站了三个大小伙子蜷缩在里面检修。一人打着电筒照亮，一人操作升降按钮。还有一人不知道分工是什么。

到了二楼，其中一人出来，换我进去。慢慢按钮，走一下，停一下。有个地方卡住了，

电梯工照着亮把接口手动调了一下位置。我看到上下接口缝隙对上了。电梯缓缓下落。

虽然是二楼到一楼一分钟不到，我感觉惊心动魄过了好久。

还好，我平安出来了。

开车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下班高峰。到家时，我已经精疲力尽。

实际上不是体力消耗，而是心情不爽，感觉疲惫。

老公已做好饭，安慰了我饥肠辘辘的胃。跟他讲述了今天的安装经过，仍是心里不爽。安装进度又拖延了。

饭后，老公帮我找出了新家一楼玻璃门钥匙，我装在了包里。

如何摆脱这不爽的心情？想想今天有哪些收获？

嗯，我对安装楼梯扶手又多了一份见识和经验，看到了电梯维修的玄机。

嗯，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