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故事

今天，发小N小姐找我聊天。然后，她就给我八卦了好多。

她说：“你知道X小姐的继父的闺女么，以前记得她挺小，现在和我老公老表住一起了，现在我俩经常一块玩，竟然能够聊得来。”

我说：“人一进入社会就成熟的快些。”

早早辍学，打工，嫁人 似乎是她们唯一出路。她们会聊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说：“我想起了一个亲戚家孩子，跟着姥姥，姥爷，小学五年级，浓妆艳抹，还要穿高跟鞋，一亲戚去还被偷了。”

“现在小孩都早熟。”

哈哈，吃激素吃的啊，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地成熟。

她又跟我说起了X小姐，现在似乎真的成小姐了，也不全是。

她说：“她被包养了，朋友圈里整天晒一些旅游照，还有宝马奔驰，旁边有老男人，四五十了。我问她，她不回答。不光她，还有S小姐，C小姐，这都不止。她们不在一个地方，干的都是一样的事儿。”她好激动的样子。

我记得我高中时她就跟我说过她们在南方当小姐，那她们现在是不是升级了？年轻肉体和金钱的交换，连出轨都不如。纯粹的交换，没有感情。比自己亲爹还大的，有钱男人和没读多少书，没灵魂，只有一具新鲜的肉体的女人，似乎也只能这样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Y呢？”

“在工厂里当文秘，厂花，其他的我不知道。”

她说：“我要是没结婚，我也那样，天天旅游，又有钱花，多好。”

我想圣母心一下：“你不会，你会有道德压力。”

她说：“说真的，我真干不出那事儿，可真的会对她们照片里的生活心动。”

你干得出来，可我不想这么说。老公和孩子是她通往那条路的“绊脚石”。名牌和金钱的吸引力足够大，但是她的代价也足够大。

我说：“心动，是肯定的，不心动才不正常，你想着你醒来身边躺着老大爷，恶心不？!”

接着又问：“你能领结婚证了，领了么?”

她的回答让我大跌眼镜：“领它干嘛，没证，我说走就走了，领了证，添绊子！”

我以为领了证她的婚姻就受法律保护了，况且还有三岁的孩子，可能是我对那九块钱的本本寄予了太多的东西。

接着她又给我讲起了H小姐的后续故事。H在外出打工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生下一个男孩，被家里人送到内蒙之后，跳楼下来，坐车去深圳找那男人了。她家里人把她逮回来了，但她现在只会摇头，谁也不认识了。那男人把自己媳妇打跑了，和自己娘大过年来H家门口吆喝着要抚养费。

丢人不？丢人。她家人最怕村里人提起她。她要是在内蒙好好待着，找个工作，以后说不定还能嫁个好人家，人长得不错，条儿也好，可终成了这般模样。可能每个人的总有我不能理解的执念。

再然后，她就说起了儿子的问题。跟她同嫁一个村子的姑娘，也是我们村的，怀了第三个，头两个是姑娘。

她说：“我生了个儿子，她还得继续生。”

我说：“我妈说她的意义就在于生孩子。”

她哈哈笑，我也跟着哈哈笑。她笑她，我笑她。

。。。

聊完，我好心塞，我不知道该不该对她、或她、或她们做道德评判。似乎在农村从不缺少这样的人物，只是我现在才知道而已。真正当这些事发生在我身边，我除了唏嘘，却什么也做不了。

村里的故事在生闺女、生闺女，又生闺女……终于生了儿子的循环中代代延续下去。

村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