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比乡愁更愁的愁

文/鹿小妮

余光中，比乡愁更愁的愁

提起著名的诗人、文学家余光中你会想到什么？是不是那首著名的《乡愁》？因为学生时代这首诗后面标注*要求全文背诵。

《乡 愁》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其实浓浓的乡愁并不是余光中最忧愁的事情，他有4个女儿，当女儿们纷纷开始恋爱，老父亲心里五味杂陈，于是他在《假想敌》中写到：

冥冥之中，我感到有四个少男正偷偷袭来，像所有的坏男孩那样，目光灼灼，心存不轨，只等时机一到，便会站到亮处，装出伪善的笑容，叫我岳父。

这段描写可谓是一个老父亲传神的描绘了当岳父的不悦，用词准确、生动。

可余老毕竟是受过洋墨水教育的教授级别人物，他怕这么写显得自己保守、死板，于是就扯了一堆理由来解释。

他举例美国诗人纳许在一首《由女婴之父来唱的歌》之中，说他生了女儿吉儿之后，惴惴不安，感到不知什么地方正有个男婴也在长大，现在虽然还浑浑噩噩，口吐白沫，却注定将来会抢走他的吉儿。于是做父亲的每次在公园里看见婴儿车中的男婴，都不由神色一变，暗暗想：“会不会是这家伙？”

余老还说：“同一个人，过街时讨厌汽车，开车时却讨厌行人。现在是轮到我来开车。”

虽然医生从四个月开始就很确定的说怀的是个女孩，但毕竟是非洲大夫加上很多中国人说我的样子像是男孩我有点不知道该信谁的了。

我们俩一直想要女孩，每次听别人说我肚子里是男孩的时候就会有点失落，孕期情绪低落的时候更是如此。

宝宝快出生前我发了余光中的那段话给孩子爹，他回复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余光中写道：“我有四个女儿，依次是珊珊、幼珊、佩珊、季珊。简直可以排成一条珊瑚礁。”

而我们说好只要这一个宝宝，我总觉得我是个心里容不下太多的人，比如我有一只喵，再来一只小黄黄的时候我总是偏心。

安安出生后我问我妈：“她怎么没有双眼皮，明明我们俩都是双眼皮？”“她鼻梁会不会不高？”“她睫毛会不会不长？”我一点也不像一个关心屎尿屁的妈妈，就像个外貌协会的。

我妈一直说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起初觉得有点夸张，直到出生第十天，她的睫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夜之间长出来了，双眼皮也从刚开始哭的时候才有到一睁眼清晰可见。突然明白老人说的那句有苗不愁长是什么样的速度催人老。

爸爸在医院抱着刚刚出生两天的安安说：“安安，你就不要嫁人了吧？爸爸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你说你喜欢吃什么吧。如果你嫁人了，那每周回来一次陪爸爸吃个饭吧。

余光中，比乡愁更愁的愁

我在病床上强忍着不笑，怕扯的伤口疼，这哪里是前世小情人呢？分明就是上辈子欠了人家一个银河系这辈子来还债的，语气轻柔的近乎祈求。

他可能根本不知道此刻怀里的小肉球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会惹他生气吧？

同事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回来之后和我说：“我怎么发现我女儿班上的男孩子都那么愣？”

我笑着说：“你用挑女婿的眼光看别人家的儿子，哪能看到喜欢的！”

安安出生后吃奶总是不按时，白天睡很久才醒来吃一次，爸爸担心的乱转悠，想了各种办法唤醒也没用，等到安安一口奶吃进嘴里他说：“前两天我看一个视频，那个青岛小哥说等你有了孩子，倒霉了你，每天为一口奶、一泡屎操心着！”

这一点也不像那个安安出生前还贪恋吃鸡游戏的男孩子，大概有的孩子天生就适合当爸吧，只是这个爸爸还没来的及享受初次当爸爸的喜悦就陷入了女儿随时要被人抢走的担忧中。

纳许的诗里还写着：他“杀机陡萌”，便要解开那男婴身上的别针，朝他的爽身粉里撒胡椒粉，把盐撒进他的奶瓶，把沙撒进他的菠菜汁，再扔头优游的鳄鱼到他的婴儿车里陪他游戏，逼他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而去，去娶别人的女儿。

如果没有当爸爸你会觉得这人有反社会倾向，内心阴暗的无法治愈，可我想安安爸是能理解他的。

有一天开车，他说：“以后宝宝出生了咱们不能给ta玩手机和Ipad。”

我跟他说：“我闺蜜和我分享过，以前看到小孩子玩电子产品觉得ta父母不负责任，等自己有了孩子，ta哭闹的时候恨不得塞给ta十个！”

他坚持说：“那也不行！”

我很好奇安安的爸爸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爸爸呢？

最后推荐一下余老写个四个女儿的信《写给未来的您》，这篇当然算不上他出名的作品，但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一个患得患失的父亲对挚爱的女儿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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