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青春呀
月初终于休了假。一路飞机、高铁,距离越来越近,乡音越来越浓,朝发夕至,到屋门口已经天黑了。熟悉的房屋、田地、山河都笼罩在夜色里,安详静谧,一点儿都没变。就我,一个人在到处穿梭。
在家其实也是无聊,但有一点,没有压力,没有干扰。睡到自然醒,心里头没有一点牵挂,偶尔被妈妈说几句,也全当了耳旁风,我自在这冬日里蜷缩在沙发上。连这个来之不易的假期也不规划下,更遑论更远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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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霾很重,又夹着丝雨,抽空去了趟县城,见了昔日老师、同窗,喝了场一般痛快的酒,又坐着熟悉的大巴回到村里。其实如果要喝的尽兴,那本来是他们悉心帮我安排的相亲的场面,说来也是在情理之中,大多数聪明人对我这职业敬而远之,所以直接缺席,我也觉得没什么奇怪,毕竟这么些年也经历过,看到过。
然后就在家里,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不问世事,一连一个星期天气都不好,足不出户,兴致所致骑个电瓶车去拿快递,两只手被冻的不行。好像这天气都不适应了。上次在家看着下雪已经是四年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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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杆T早早在长沙买了房,过上了我觉得是人生巅峰的日子。也好久没聚了,又去长沙看他。虽然高铁很快,但我在寒风里倒公交倒了两个小时。晚上带着我去搓了炖不是很新鲜的海鲜,吃完了他才意识我在单位可能已经吃腻了,但我还是很配合的说了下调味酱很不错。然后去了酒吧,人很少也很安静。曾经两个很乖的孩子在长沙的一个角落里抽烟喝酒,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两头单身狗也没敢去撩拨后座三个女生。酒吧厕所还坏了,最后被尿憋的没办法,只能回去。十二点,以前应该是很晚了,但现在还早,但他有点高了。我很开心,看着他过的还不错,我羡慕且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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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沙回来这几天,天气多不错,冬日的暖阳晒的人更加懒散了。草深迷市井,地僻懒衣裳,披着睡衣都懒得换,就在沙发和床之间来回倒腾。前天午后换了衣服在村里走走,往山里走走,山顶残雪未化,山澗旁的青苔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茅草漫山遍野,都开着芦苇似的花,偶有一束孤烟,真是把这一片天地都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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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在海底捞,有同学说感谢那些我们在一起有过的青春,我说,我们都还没老,这就是青春啊,这还是青春啊。我知道,他快结婚了,以后的生活就不一样了。今后的日子是什么样,谁能得知,今朝有酒今朝醉,得意尽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