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撷英萃华(序)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文心”就是起意写文章的用心。如《聊斋志异》,蒲松龄老先生的用心可谓良苦。为什么这么说呢?大约还是基于现实的社会环境以及其自身的遭遇不得已而为之。中国人写文章的笔向来是“扭曲”的,也就是所谓的“曲笔”,这又是何故呢?大概是“乱石林立”,如草芽儿的笔不“扭曲蜿蜒”恐怕就会被“乱石”压制住了生命力。所幸种子的力量是不可小觑,更是不能遏止的。于是借“花妖狐魅”为镜鉴,拿它们去做现实“照妖镜”的《聊斋志异》就应运而生了。
当然,除了“曲笔”之外,还有一支“硬笔”,其如枪似剑,直刺现实的痛点。也有说这支“硬笔”更像一把匕首或投枪,总是插向心窝或脾脏却也从不蹭刮哪个的痒处或笑点。比起那些“秀笔”来它自然是特立独行的存在,但如此突兀,倒彰显出一种空前绝后的寂寞来。硬笔的主人自然是鲁迅先生,其文章风采这里不做过多赘述。
聊斋故事被众所周知且为人喜闻乐见。聊斋里的故事丰富多彩,但人们多是被它奇幻或令人想入非非的情节所吸引,殊不知“笑中也泪,乐中也有哀”才是它的厚重底色。一部聊斋就是一部异样的人世缩影,或者说是另一个异曲而又有同工之妙的现实社会的畸形版本。只不过如镜中的人儿,水里的影儿,通过聊斋先生的生花妙笔三棱其镜,一色散为七彩;风过水面,涟漪漾作千重罢了。
所以,以文为鉴,区区不才愿做聊斋里的一条鱼儿,如果可以把聊斋比作大海的话。那么如曹丕《沧海赋》中所说“仰唼芝芬,俯漱清流。”“巨鱼”是不敢当的,“吞舟”更是一种妄想。但撷英萃华,滋养自身,有益他人,倒不失为一个虽微薄却并不骨感的梦想。
所谓“序”者,不过是一个说明,或者也可以称之为“正明”(证明)有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的传统,以是做为传统的一分子,“名正言顺”似乎成为必要。
卧云渔风(似乎多余)
2023.4.1(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