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江湖儿郎江湖苦，快意恩仇如梦幻

一

王大疤和陈三第一天赶路，只走了三十里路，陈三脚上已经磨出泡来了。王大疤看他第一次出远门，就找了家客栈歇了，在客栈里，王大疤给他把泡挑了。

“三儿，没骑过马吧？”王大疤突然问道。

“没有！”陈三有点不好意思了。

“明个买上两匹马，咱们骑马走吧，也让你学学！”王大疤说道。

“真的呀，王叔！”陈三高兴得一下子跳起来，结果刚刚挑了的脚泡弄的他嗷嗷叫地疼痛。

陈三有兴奋地问了王大疤好些关于骑马的问题。很晚，两人才终于睡下了。

二

梦里陈三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华服，回到了家。见到了老迈的父母，见到了读书的弟弟。美梦里，陈三被自己的笑声惊醒了。

这时他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梦。他很想把这个梦讲给王叔，这才发现身边的王大疤不知去向了。陈三有些不安了，轻声地呼唤了几声。他没有听到回应。

陈三有些不知所措了。王叔叔抛下我先走了？也许王叔只是起夜去了茅厕。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赵亮了整个屋子。陈三记得很清楚，临睡前他亲手把窗户关得严严的，如今却被风一吹就开了。他大量了一下房中的陈设，王叔的包裹还在，看来王叔并没有抛下自己。

陈三没有点灯，走到窗边，月光下树木枝丫的影子在随风飘舞。不远处的流水叮咚地敲响这寂静的夜。

突然，一个身影向着窗子窜过来。陈三才闪开，就见一个人已经站到了眼前。这人脸上特有的一道疤，王大疤。

“王叔，你，你干嘛去了？”陈三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所谓地问道。

王大疤一伸手将陈三的嘴捂住。陈三立即紧张得不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四周安静极了。王大疤才轻轻地关上窗子，拉着陈三回到床上，躺下了。

“三儿，啥也别问。夜里声音传得远，先睡觉，明个再说。”王大疤轻声地附在陈三的耳边说道。

陈三有些惊讶，有些好奇，有些恐惧。可是，这一切最终都被疲倦打败了。他安睡到了天亮。

三

次日一大早，两人就起床去了村东头的柳记行天下养马场，租了两匹好马。据说行天下的东家柳如是是位极为漂亮的女子，更为难得的是她还有颗蕙质兰心，聪慧至极。竟然在天下各地开了行天下的养马场。行天下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养马场，需要赶时间的旅客，只需要交付押金，就可以将马牵走，等到到达目的地后，再将马匹还到目的地的行天下养马场，交付租金，退还押金就可以了。

行走天下，时时刻刻都要带着马匹，的确有各种不便。这种方式，远比官府的驿站更为快捷、高效。每当八百里加急这种紧急文件，往往行天下都能比官府驿站更快半个时辰。原因仅仅并无其他，只是因为行天下的分店比那驿站更多，换马更勤。而且马匹质量更好。这行天下才刚刚开始运行五六年的时间，竟然搞出如此巨大的声势。甚至朝堂上已经有了废除官府驿站的议论风声。只是碍于众多驿站官员、官兵无法安置，才压了下来。

王大疤他们租了两匹快马，当下打马向着扬州城赶来。

“王叔，昨晚你干嘛去了呀？”陈三终于开口问了这个压抑太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