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午后的鱼

午休时，沿着汾河边散步，不经意间看到河面上躺着一条已经翻白了的大鱼，不知是缺氧还是什么的缘故，随着风吹动的水波在河面上一荡一荡。

紧接着又是六七条的小金鱼，同样也是翻白了的，他们和墨绿色的水草纠缠在一起，红色的背鳍显得尤为扎眼，没有一条是活着的了，我盯着他们看了许久，他们只是随着水波僵硬的摆动，看起来像是在游而已，不知道是不是放生者好心办了坏事。

今天在河面上飘荡的死鱼，实在是太多了，是夏天太热了吗？是水质有什么变化吗？是哪个黑心的工厂又在汾河排污了吗？不知是什么因由，如果单单飘起了小金鱼，倒还可以责怪那些无知的放生者，可是那些翻了白的大鱼呢？午间的日头很毒，有的甚至晒到轻微腐败，和水汽夹杂在一起散发着腥臭。

可是当我拿起手机，面对这条大河的时候，我却能拍到波光粼粼的河面，大桥上车水马龙在穿梭，湛蓝的天空一望到底，连一朵云都没有，飞机后面托起的尾巴格外显眼，海鸥飞过桥面，不一会儿又掉头飞回来，河边的花花树树郁郁葱葱，也能听到鱼儿浮上岸吐泡泡，又跃回水中的声音，可我低头的时候，那些翻白的鱼儿还是漂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