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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四姨父王香圃》

2022-07-26  本文已影响0人  尹西林

文/孟杰

小序:

今年八一节前,我拜读了老友孟杰“怀念我的四姨父王香圃“忆文。它似乎在我脑屏里印下了朱夫子”背影“般的图像。这些天,四姨父那吹叶成曲与鸟雀互乐的镜头,不停地在我脑屏上滚动演译着。战争年代,四姨父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他是跟随王震将军最早进军新疆的老兵。

(王香圃:王震将军身后左一)

四姨父学识渊博、性情活跃幽默,他多才多艺,他那幸福般的快乐神情深深感染着他身边的亲朋好友们。

(四姨父王香圃在做报告)

孟杰先生是新疆部队的军人世家。这位广西自治区的书法家、中华海峡两岸书画艺术家协会理事,他写的“怀念我的四姨父王香圃“的故事更打动了我这个海军老兵。再过几天就是建军九十五周年八一节了。愿网友们与我一道来来感受“四姨父这位可敬、可爱的老兵的风采吧。(尹西林)

《怀念我的四姨父王香圃》

      又逢一年清明节,生命轮回,万物复苏。

    每逢清明思故人,此时怀念故去的父母以成为常态。而今年清明让我想起了前年故去的四姨父王香圃。

      我童年的时候四姨父在我的记忆中有些模糊,朦胧中的他和蔼可亲,高大英俊,总是一副惹人的笑脸,令你忍俊不禁地去亲近。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刚上小学的我,随父母离别乌鲁木齐去遥远的中苏边境伊犁的惠远古城生活,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姨姨姨父一家。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当兵后不久,一次去师部出差到巴音沟(师部所在地)途经独山子,去了四姨家。那时四姨父一家人已从乌鲁木齐迁到独山子,姨父调到新疆石油管理局任石油学校校长(新疆石油学院的前身),我又见到了慈祥和蔼的四姨一家。

    在我的记忆中已到中年的四姨父身着一套洗的略微发白的标准的黑色石油制服,身板硬朗,走路脚底生风,还是一副军人的模样。他端庄英俊的面孔有几分干练和豁达,略带山东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极像父亲的口音,很是舒坦。

    四姨像母亲一样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正在上学的表妹表弟们热情的跟我又说又笑,姨夫以他的博学幽默健谈让我折服。

    临别时,姨父还送了我一套印刷精美的书《各国概况》,在那个年代是非常珍贵的,回到部队后,当时的连长吕生海特别喜欢这套书,见他爱不释手,我就顺水人情地送给了他。连长可高兴了!那次和姨姨姨久一家暂短的相聚让我记忆犹新!

    改革开放后不久,我们俩家先后回到了乌鲁木齐,母亲和四姨俩姐妹两个大家庭,加在一起二十多口人,每逢节假日都要相聚在一起,老少三代,把酒言欢,其乐融融!

    那时四姨父到新疆大学当外语系主任,四姨在新疆大学从事行政工作。由于我夫人家和四姨家住的相距不远,所以我和夫人经常带着年幼的女儿令杨去看望四姨和姨父。

      四姨父自小参加解放军,参加了解放战争和解放新疆的战役。50年代末被挑选到前苏联留学,80年代能成为新疆大学外语系主任,主要得益于他 的优秀的领导能力和出众的俄语水平。四姨夫多才多艺,说话做事不温不火,儒雅兼具。

    记得有一年的“五一”劳动节,刚迁来乌鲁木齐不久的四姨和姨夫,带着表妹表弟们和我们姐弟几个到人民公园游玩。

      五月的乌鲁木齐风和日丽,白杨树吐蕊争放,杨柳依依抽丝泛青,一派春机盎然。人民公园(当时称作西公园)更是花蕾竞开,鸟语花香,我们一行漫步在如诗如画般的树荫下,一边欣赏西公园里的湖光山色,一边天南地北的谈笑盛欢,突然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响起,我们都不约而同的顺着鸟叫方向望去,正当大家寻着鸟叫声想看个究竟,是什么鸟叫的这么美妙动听,仿佛就在我们身边时,另一个方向又传来不同的鸟鸣声,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忽尔众鸟齐鸣,忽尔孤鸟脆啼,一会是画眉唱歌,一会是黄雀对叫,一会是喜鹊报春,鸟叫声还引来了不少游客驻足围观,正当大家都为只听鸟叫却鲜见踪影而不解时,大家又不约而同地发现是四姨父在吹口技,只见四姨夫随手从树上揪下一片叶子,稍加修理放在嘴里,毫不费力地一吹,就能发出各种鸟叫声,惟妙惟肖,特别 神奇。围观的游客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纷纷捧腹大笑,鼓掌叫好!

      又过了很久,一次我和四姨闲聊,回忆起那次在西公园姨夫表演口技的场景时,四姨说,姨父这一口技绝活,不论他上中学时,还是他在苏联留学时,都是每次学生联欢节目活动中最受欢迎的一个,特别受女孩子的喜爱。

    当年姨父随王震将军解放新疆,从兰州到迪化(现乌鲁木齐),几千公里路,战士们背着背包,扛着枪,爬山涉水,翻山越岭,步行三个多月到达迪化,在三个多月的行军中,每当大部队累了休息时,姨父总是应战士们的要求表演一段口技,令战士们在一片欢笑声中忘记了艰辛和疲劳。四姨还告诉我姨父拉小提琴的水平也是非常高的。

    四姨说这番话的时候双目洋溢着浓浓的幸福让我感动。

    上世纪九十年代,父母离开了乌鲁木齐,定居于西安乌鲁木齐军区第一干休所,四姨和姨父也随儿女到厦门定居,从此我们两家相聚甚少。父亲去世那一年,四姨专程赶到西安为父亲送行,以后四姨又两次到北海看望我们,其中有一次还是和小舅梁庆祥一起来的,令我们做晚辈的感动不已。每次见到四姨我都问四姨父的情况,并希望他能出来走动走动,我们也尽尽晚辈的心愿。四姨总是笑着对我说,你还不知道他这个人,就是不爱出门,谁劝都没有用。

    近两年我和夫人退休后先后两次去 厦门看望了四姨和姨父,女儿孟令扬也专程去看望了二老。2019年中秋节期间,当四姨父知道我和夫人去看望他们,高兴地柱着手仗亲自下楼到门口接我们!那年四姨父已是90高龄的人了。

我和兰霞坐在四姨家的客厅里,品尝着四姨给我们端上来的香喷喷的饭菜,看到客厅正对面墙上挂着妈妈送给他们二老《寿翁》两个苍劲有力的字,我们心里激动不已,感慨万分!

      爸爸妈妈走了,大舅大姨走了,四姨四姨父还这么健康,我们发自内心地祝福他们健康长寿!

      然而不幸还是不期而至,不该来的还是来了!

      2020年中秋节刚过,姨夫在厦门仙世。享年九十一岁!

        我们祝愿慈祥善良的四姨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

          孟杰    于2022年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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