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 | 一种欧几里得式论说

语言，是怎样生成的？各人每天都要、都在说话，但很少考虑这个问题吧？

思想，何以形成并表达？各人的大脑每天都在运转，是否想过这个问题？

语言与思想是怎样的关系？在学校教育中，学了《语文》《大学语文》或《现代汉语》，是否把这二者的关系弄明白、搞清楚了呢？

语言就是思想的表达。这是常识的观点，也是读过书上过学的人所普遍首肯的简洁答案。著名美学大师朱光潜先生指出：“这种常识的观点得到科学和哲学的赞同。这种传统的看法成了关于思想和语言、逻辑和语法、文字表达和文字传达以及现象和实在等一些重要观点的基础。”无疑，朱光潜先生这个评判是客观而实在的。但问题与研究并不止于此，朱光潜先生正是从此出发，于1948年作了一篇“反常识、反传统”的“语言与思想关系”的论文，提出：“思想就是使用语言。”惜之的是，这篇论文距今已72年但仍不为广众所知会。故而，我想以一己之力而传扬之。

语言是思想的表达。

思想就是使用语言。

这二者有根本的区别吗？当然是有的。否则，前者就不是“传统的观点”，后者也就不是“反传统的主张”了。

朱光潜先生主张“思想就是使用语言”，即是强调：“思想与使用语言乃是同时发生的同一件事。”这既是说，语言就是思想，没有脱离语言而存在的思想；思想就语言，没有脱离思想而存在的语言；二者是同一的。因而，朱光潜先生这篇《思想就是使用语言》的论文就是哲学属性的，读之就不可缺少或缺乏哲学思维。而其论证方式又是欧几里得几何学方式的，这就更要“苦脑”了，但“苦脑”过后，将是语言与思想关系的一派豁然开朗的风光。

在此，我要借用朱光潜先生提供的概念阐明自己的一个看法与主张：忽视现象和实在、语言和思想、语法和逻辑的关系，特别是在语法学和逻辑学上智慧、素质和能力的缺失，正是学问为人不能走向、走到高峰的根本原因所在。这个问题，尤其要引起当代与未来青年的格外用心并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