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练习:妮可·基德曼追忆斯坦利·库布里克
2012.10.25
我看库布里克的第一部电影是《发条橙》,那时我十三、四岁(当时我经常逃学)。发条橙的感觉是即使只是飞过头顶,也会让人困扰留下深刻印象。《闪灵》出来的时候我也看了,不过那时候光顾着和同学在后排胡搞。为了准备《不惜一切》的拍摄,格斯范桑特让我看《洛丽塔》,那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库布里克有多么热爱。后来我和阿汤哥钻研过《太空漫游2001》,他是库布里克的铁杆粉丝,通过这部电影他告诉我库布里克的伟大,而我当时被震惊到目瞪口呆。(注:当时的阿汤哥是妮可的老公)
随时间推移,拍摄《大开眼界》的缘故,我遇见了这位导演,对于我来说他就像是上帝一般的存在。关于斯坦利奇怪的事情是,他明明是满神秘虚幻色彩的,但当你走近他的时候,他又是讲求实际和逻辑的,可以说是非常好的教育意义。他本身是很难用挑战和刺激来描述的。我尝试把我的一些想法告诉他,一般都会被他全盘否定,然后我改变我的观点。在两性话题上我们有过不同的观点,他喜欢探讨那东西,不过我也不怕他,总的来说他是容易被人激怒的。幸好我被允许出入他的办公司和翻阅他的书。
在他的电影里,他什么都做,比如修理录音机操作摄像机等,为了他的衣服不那么引人注目,他甚至亲手布置衣柜,斯坦利确实爱这些衣服。
对于斯坦利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时间。我接近两年的拍摄实在是非常的缓慢了,不过阿汤哥和我一致认为“和这样的导演共同度过了两年是我们的幸运”。斯坦利说电影已经杀青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他有更多时间,谁又知道我们会变怎样”。
有人认为拍摄这部电影导致了我们的离婚,但我不这么想。那时阿汤哥和我爱情的门已经关上,但我们三在一起又是很好的。银幕上,丈夫和妻子已经逆境,斯坦利想用我们的婚姻作为一个假定的真实情况。他用电影作为挑衅,假装它就是我们的性生活,我们不必挑明,但明显又不是我们——这就是斯坦利。我们都决定献身给这伟大的导演和艺术。
斯坦利好言劝我在电影的开头展示一些性感的镜头,但是我们拍摄的东西有很多极端的地方并没有在电影中结束,同时我又觉得安全感——我从不认为他是缺乏头脑或者滥用资源。他灰常的不赞同女人要和男人一样。他有女儿,所以有时他会像父亲般的照顾我。在《大开眼界》放出之前,发生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但在1999年7月16日,周末的到来,以及JFK JR还有他的妻子和女儿的死亡,那真是一个黑色的周末。不过在公映之前,斯坦利已经辞世(死于1999年3月7日,享年70岁),不管怎样,这一年感觉是那么的黑暗和奇怪。记得当时斯坦利把他剪辑好的片子发给我们,阿汤和我在纽约看完,然后斯坦利就死了。次日早晨,我接到一个电话,简直是最糟糕的一个电话,我开始恐慌尖叫,好在伊莎贝拉、康娜,孩子们都在一起。阿汤哥立刻订了机票,葬礼是如此的哀婉,我是如此的喜欢斯坦利,与他紧密联系,但他在我们的生活中紧张的身影也只有四年。
人们经常会问我是否斯坦利告诉过我《大开眼界》讲的是什么——当然没有。他不相信解构,他经常说:”从不否定一个想法——你从来不知道一个想法会怎样引燃另一个想法”,他也说:“不要把我捧上神坛,神坛上的人容易失去创造力”。那就是我现在为什么接近每一个具备创造力的人,可惜不在有他来美化他们。
我见过斯坦利作为哲学家的光景,就像是苏格拉底。像是冯特里尔、戴德利、路德和斯坦利,我们需要这样的电影人。后世的人会读到他们,来自电影的哲学。我尝试支持那些怀疑一切的艺术家,对于他们来说”改变一些事、给我们一个更大的理解”是最好的事业——为什么我们在这儿?我们是什么。当你和如斯坦利一样的人共事的时候,你会觉得这是一种荣耀。
(妮可基德曼是我很喜欢的女演员,12年10月24在好莱坞撰文追忆大导演库布里克,我翻译了一下,有不少地方翻译不懂~嘿嘿。原文地址:http://t.cn/zluHs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