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
夜很静,别人早已进入梦乡,而我还未入眠,伴着音乐,堆砌文字,书写心情。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用文字表达自己,用文字和音乐与自己对话。
听着别人的歌曲,感受别人的心情。在这样的氛围里,我的心是孤单的,是需要温暖的。只是,除了冷冷的风在吹动着窗帘,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还活着
一个人的深夜,有些许的孤独,有些许的忧伤,还有一些无以排解的寂寞。
我的寂寞不属白天,只属于黑夜。白天忙于工作、忙于世故、忙于算计,没有心境使自己寂寞。
撒野我这沾满了世利的心,我想是不能去享受这份寂寞与安宁。耐不住寂寞的人,总是希望无休止去的诉说,虽然无人可以让自己倾诉,而诉说只是一粒止痛片,麻木神经,让人暂时忘了疼痛。但无论怎么去诉说,寂寞仍然是你的,痛苦也仍然是你的。
当夜很深,一个人的时候,寂寞就像那潮水般的夜色向我涌来,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把我劫持,把我吞没。而我喜欢沉沦于这种寂寞,心甘情愿被劫持,被吞没。或许,这个时候我会想起某个人、某件事、或者某一首忧伤的歌。然后,点起一支烟,任烟雾在指间缭绕,就像那些寂寞;灼痛、妖娆、沉醉……
一个人的时候,数着寂寞的分分秒秒,我像个孩子一样,我问自己,过去变成了什么,如果变成了回忆,那回忆又变成了什么?如果回忆变成了虚幻的片段,那么那些片段最终又会变成什么……如此无休止地问下去,最后我只知道一个答案,那就是,时间过去后便不会再转身。我是属于这片城市街角的灯光,守过一个个漫长黑夜之后,还是守候漫长的黑夜,没有谁可以改变这些已经定格的命运。
撒野有人说,伤感是一种病,一种无病也呻吟的病。这种病看起来不痛不痒,但却是最伤心,最无药可治疗的病。我曾经努力地逃避过,拒绝过,最后,还是不变地立在街角做那盏微弱的灯,守候黎明,等待黑夜,但不敢奢望哪天会有一个身影为我伫立、叹息。在梦里的世界,那里的真实也虚假,把握不住的始终难以把握。
快乐可以同朋友分享,寂寞却不能,因为寂寞是自己的事情。文字是一把锋利的刀,仿佛割开身体,为寂寞找到了一个流淌的出口。当学会用文字安静地去聆听自己时,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溶入那些文字之中,能感觉得到寂寞,正缓缓地从身体的某个部位流淌出去,就像一股清泉,甚至能听见流淌的声音。只要是最真的,便不在于文字的华丽与粗糙。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好比亲情、友情、还有爱情,有人懂便足以。
有时,我感觉房间同窗外的夜一样很空旷,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路人早已回归平静,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和喧嚣。就像这个夜,似乎在诉说什么,又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撒野当站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街头,看着眼前来去的车辆和过往的行人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永远的离开,不再回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作短暂的停留,然后再走向远方,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永远留下不再走开。
我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孩子,远离了城市的喧哗和争斗,不会染上无辜的伤害。可是,当世界上的灯盏都为别人照明的时候,我却依旧在这街角守候自己,照明自己,这个永远也无法移动的位置,只可挽留伤感而已
于是,我习惯了在夜里独守这份寂寞,直到黎明来临。
我,想在这个压抑的时间与空间里,撒一回野!
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