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酱,我们赢了!
疫情期间妈妈在家做饭。她有个奇怪的习惯,喜欢计算好每个人的额定饭量,然后每顿吃到饭菜光盘一点不剩,就会觉得很有成就感,反之就不觉得不完美不开心。
而我作为一个青年女子为了保持身材,早就习惯了不要吃太饱,尤其是碳水,能少吃口则少吃口。但饭量被计算好了以后,总是吃到饱,这么过了一阵,竟然到饭点儿也没食欲了。
这是种久违而熟悉的感觉……
我小时候特别不爱吃饭,单纯的没胃口。如果有“不吃饭大赛”,我恐怕能战胜全国95%的小朋友。
一天三顿饭是我小时候最痛苦的事情。每顿饭,大人会给我讲很多很多道理劝我把碗里的饭吃完,但我听遍天下所有的道理也不会改变看到食物时饱胀和厌恶的感觉。我总是用筷子尖儿挑一点点饭,用门牙慢慢嚼,做出一直在吃的样子。为了拖延吃饭时间,我还试图做过把绿豆粒从绿豆粥里一一挑出来剥皮的惊人之举,虽然行动当即被扼制了,但这一举动被载入了我吃饭磨蹭的史册……对于吃饭,我唯一的目标就是等着大人们滔滔不绝地讲完大道理,直到失去耐心一摔碗说出一句“不吃拉倒!”我才像拿到了特赦令一般,结束煎熬。
长大以后有次和朋友说起自己小时候不吃饭的经历,朋友说她小时候也不太吃饭,但妈妈试图劝她的时候,爸爸永远会说:“哎呀,不要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嘛!”我替小时候的自己投去了实名羡慕的眼神。
现在竟然又遇到了相似的处境,哼哼,但现在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锅底又剩下一口“应该”我吃的饭。
但我表示不想吃了。
娘亲开始不爽:“就剩那么一点,看着烦!”
“不想吃了,晚上做稀饭呗。”
“讨厌,你吃饭量不固定。”
“做饭是给人吃的,为什么要人迁就饭,不是饭迁就人?”
“吃掉利索。”
“不要,我每顿都吃多。早上也吃多,昨天晚上也吃多,昨天中午也吃多,昨天早上也吃多。撑!我都要厌食了!”
一番诡辩之后,那口饭终于留在了锅底。
下午出去散步我喊“撑!”
晚上洗澡也喊“撑!”
没事儿就喊“撑!”
两天后,终于把我在妈妈那里的“额定饭量”降了下来。
其实顶多不饿,不至于撑不下一口。但是有种替小时候的自己出了头的邪恶快感。
娘亲遇到了后青春期女儿,斗争多着呢。
Ω酱,我们赢了,吼吼吼~~~
今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