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东凤墨白续写之千秋岁(64)
凤九向分管厨房的昆仑虚老十三借了灶台,为众人皆做了早餐。又将熬好的粥,炒的几样清淡小菜,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各自捡了些,亲自用托盘端了,送去东华帝君的房间。
东华帝君的房间里,折颜坐在床榻边,正仔细的为面色苍白的帝君诊脉。四叔白真独自在一旁饮茶,却似是同折颜闹了别扭一般,一张俊俏的脸上稍有不悦。
凤九
凤九怕扰了折颜的清静,不敢说话,将托盘放在桌上,便默默的站在一旁。折颜又略诊了诊,才松开东华脉搏上的手指,皱着眉头沉吟不语。凤九有些担心,走到折颜跟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的望着折颜。
折颜看了看凤九,叹了口气道:“帝君受伤不轻啊…不过好在我赶来得及时。”折颜说着,从袖中摸出一瓶丹药递给凤九:“我这里有一瓶炼好的丹药,正对帝君的症,你每日清晨给他服下一颗,再让他自行运功调理,一个月后也就无碍了。不过你要记得,不要加重他的伤势,否则药石无医。”
折颜交待完,便一屁股坐在桌旁,去吃早餐了。折颜一边拿碗盛粥,一边感慨:“我已经很久没吃到过小九做的饭了,实在是想念得紧。”说着,将盛好的一碗粥递到白真手中:“真真你愣着干嘛,快吃啊。”
凤九呆呆的瞧着手中的药瓶,脑子里都是折颜那句“药石无医”,心中甚是愧悔。都怪她自己行事鲁莽,一醒来被东华帝君的亲密举动吓到了,一路只知道逃离,来不及思考其他。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不但她阿爹和爷爷饶不了她,定会剥了她的狐狸皮,恐怕还会成为四海八荒的罪人。
东华帝君倚在软枕上,看着凤九在一旁发呆,脸色也青一阵白一阵的,知道她被吓着了,在胡思乱想,于是赶忙伸手捂住嘴,轻声咳了咳。
听到东华帝君的咳嗽声,凤九方回过神来,忙倒了杯水,扶起他喂他喝下,又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拍着,替他顺气。见他气息逐渐平稳,才试探的问道:“帝君若是好一些,就用些早饭吧。”
东华帝君觑了眼桌旁吃得不亦乐乎的折颜,和一脸不悦之色的白真,脸色又更加苍白了几分,说话的声音也透着虚弱:“本君实在乏力,下不得床榻…”
四叔白真上神
一旁的白真闻言,怒气有些绷不住,将手中的粥碗往桌上一搁,冷冷的撂下一句:“家里还需要人主事,本上神先回青丘了。”说罢人已起身快步出了屋子,伸手招来毕方,向着青丘的方向飞去了。
这边折颜一碗粥刚喝到一半,手里还抓着半颗小笼包,都来不及拦一拦白真。折颜无奈的摇摇头,回身朝凤九撇了撇嘴道:“你四叔这一走,又要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凤九走到桌边,拿起一只干净的碗盛着粥,又往一个空碟子中拨了些小菜,并两个包子,端到床边的案几上。凤九将东华扶起,在他身后加了两个靠枕让他靠着。打理好一切方端起粥碗一勺一勺的仔细吹凉,喂给东华帝君吃。
凤九见东华帝君胃口还不错,才放下心来誊出精力与折颜说话:“你既知道我四叔的脾气,又为何招惹他。他不开心,你又有什么好处?”
折颜将碗中剩下的粥灌入口中,十分满足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你这只小狐狸,可真是没良心。我得罪了你四叔,还不都是为了你!…不过你四叔也是心疼你,我是不会同他计较的…”说着折颜站起身往外走,“我去瞧瞧你姑姑和未来的姑父!你留下照顾东华吧…”
凤九实在是听不明白折颜的话,一双绣眉紧紧的皱着。自她醒来就觉得身边的人都神神叨叨的。眼前的帝君更是奇怪,对她温柔得要命,望着她的眼神深情的都能掐出水来。凤九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脑子乱极了。眼下她只想等她爷爷狐帝白止回来,向她爷爷要破解帝君身上术法的法子。若术法破了,她与帝君便只剩救命之恩了,救命之恩待日后慢慢想办法再报答吧。唉…
东华帝君一边就着凤九的手喝着粥,一边仔细留意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直到她毫不自知的轻叹出来,她的目光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过。以前的凤九不是这样的。
东华帝君推开喂他喝粥的手,又咳了咳,方将凤九自她的愁绪中拉回来。凤九放下碗,却不料替帝君顺着气的那只手竟被他握住。凤九有些惊慌,更加不解的望向他。
东华帝君
东华帝君眉目沉沉的望着凤九,声音淡淡的说道:“即便你寻到了破解那术法的法子,你欠本君的救命之恩又当如何偿还?”凤九咽了咽口水,十分不懂,为何刚刚说话还有气无力、更虚弱咳血的帝君,此时此刻攥着她的手为何力气如此大?
凤九别过头,微微避开他的目光,脑子飞快的转了转:“帝君想要什么,直说便是。只要凤九能做的,定不推脱…除了与帝君成亲,其他的事,凤九万死不辞。”
东华帝君将凤九又拉近了几分:“若我说三生石上已无你我的名字,你我的姻缘日后再不会受三生石的束缚,你可愿意嫁入太晨宫?”
太晨宫…凤九心中钝痛。她有很久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昔日她佯装被她阿爹责打,偷偷潜入太晨宫,溜上东华帝君的床榻时,他是怎样一副冷言冷语的情状,她都深深记得。她阿爹亲自去替她求亲,他站在太晨宫门口是怎样拒绝她的,她都没忘…“太晨宫”三个字,对她而言如同一场劫难。
“帝君!”凤九神情有些哀伤,目光却坦然的望向东华帝君,声音不疾不徐,幽幽的问道:“帝君…你可知道,你大我多少岁?…我阿爹还未出生的时候,你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
“数十万年,多少个沧海桑田,多少个生灵归于尘土,我都不曾见过…”
“我也不曾见过你双手染血,杀红了眼的模样。”
“我心里思慕的那个人不是你。我眼前的这个人并非真正的你…和我在太晨宫逗趣的人并非是你,和我在凡间厮守的人更不是你。”
“我眼前的这个人,从来不知红尘为何物,也没有七情六欲。”
“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前都如同儿戏一般。”
“你是掌生死定律法的天地共主。是东华紫府少阳君…”
凤九说完,轻轻起身,向着床榻上呆愣住的东华帝君福身行了一礼,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昆仑虚莲池畔的石亭中,墨渊与东华帝君对弈,折颜在一旁看书品茶观棋。一盘棋下了近一个时辰,攻不成攻,守不成守,双方均形不成阵势,却又互相胶着彼此牵制,分不出个输赢。二人分明心思都没放在棋盘上,却又各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折颜瞥了眼惨不忍睹的棋局,不由得叹了口气。若稍稍凝神静气,此处便能隐隐听到后山桃林里白浅凤九同翼君带着小孩子们玩耍的笑声。难怪他二人不约而同的要来莲池坐坐,还说要一边观赏寒月芙蕖,一边下棋。
折颜将手中翻了半截的一本闲书丢在棋盘上,将棋局搅乱:“你们两个棋艺都是父神亲传的,将棋下成这样,也好意思…”那二人却神情自若,各自端起茶杯饮茶,并不接茬。
折颜并不放弃,继续打趣着二人:“一位是堂堂战神,昆仑虚师尊,一位是天地共主,应该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刚刚分开个把时辰,就整颗心都跟着飞到后山去了,成什么样子…”
折颜上神
东华帝君搁下茶杯,淡淡的说道:“就算折颜上神的心追着白真上神飞回了青丘,恐怕一时也哄不了他回心转意吧…”
墨渊颔首道:“前不久,我听十七说,钟壶山的秦姬属意白真上神已久,本上神倒是愿意成全秦姬的一番痴心,替白真上神说一说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