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大乱斗（28）零秒

关于战争场面的描写，我还是放到明天吧，今天状态不好。我尽量用自己最真实的情感把故事丰富，但战争终究是野蛮而残酷的，这个调子始终绕不开。人最怕写没有经历过的事，也许明天是真正的考验，要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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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题乌江亭》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真正的战斗：

中国之领土主权，已横受日本之侵略。国联盟约、九国公约、非战公约，已为日本破坏无余。中国为日本无止境之侵略所逼迫，兹已不得不实行自卫，抵抗暴力！中国决不放弃领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惟有实行天赋之自卫权以应之。

——1937年，南京国民政府

上海北四川路，屹立在街角的一栋建筑，远观如一艘在海上航行的航空母舰。后来得知，它居然成了日本海军特别陆战队司令部。

我们被安排在一间较为宽敞的屋子里。席间，那个日本军官还算正常，时不时也会蹦出一句类似感谢的话，它应该在感谢刚才的钞票吧。不过，我还是要小心，可不能让精心的化妆漏了馅。

譲歩してください，イギリス人の友達。重要です。（请您将这封信带到租界，那是我的一位英国朋友，事关重要。）

……

両国間の戦争，直接行く，アドレスをフォロー。感謝します，今夜ここにいる （由于我们与中国的战争，很遗憾不能亲自前往，按照地址就可以找到他。不用着急，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

……

也许是他完成了一项不可告人的任务，这个日本军官在随后的交谈中，总是带着一种猜不透的微笑。

福尔摩斯与我来到住所时已是晚上10点。房间内整齐的物品、穿着考究的服务侍者并没有让人开心。我们虽未立即遭到什么困扰，但也还存在许多未知，过于亢奋的神经非常折磨人，真想睡个好......

“华生，我的朋友，”福尔摩斯望着窗外说了一句，差点让我崩盘，“猎枪被发现了！”

另一边，在司令部的一间办公室内，那个日本军官正在和他的上级进行如下对话：

长官，借口找到了！

是个好由头吗？

马车上有一把猎枪，等到他们进入中国军队管界，我们就以此为由向中国军队射击，说他们包庇两个持枪者。

其实，若不是一些需要，也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实力远在中国军队之上。作战指令已下达，明早开战。这是上海的城防简图，让你的士兵做最后的动员。

次日早晨，我们乘上马车以后，太阳也随之高高升起。我一上来就检查猎枪，发现还在暗阁里。昨天真是惊出冷汗，不过日本人一夜未找我们，就说明没事。

（战斗倒计时：五秒）

我看了看表，九点十四分五十五秒，马车带着我们一直向中国军队的防区走去。这里的马路比伦敦还要再窄一些，福尔摩斯的驾车技术让人放心，毕竟在卢梭那个年代，我们成功躲避了骑士的追杀。

（战争倒计时：四秒）

我又看了看福尔摩斯，那种伦敦上流做派，此时正浓烈地感染着他。他告诉我说，战争绝非偶然，我们也不是什么过客。

（战争倒计时：三秒）

福尔摩斯从兜里掏出了那封由日本军官写的信，几下就撕碎飘在空中。他说，弱肉强食不需要表演，完全没这个必要。

（战争倒计时：二秒）

距中国守军的防区越来越近，赶快到达吧。

（战争倒计时：一秒）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就请用时间去雕刻碑文吧。现在是1937年8月14日，星期六，九点十五分整！

（战争倒计时：零秒）

从天上飘来了一份报纸，内容大概如下：日本海军陆战队正越过淞沪铁路，冲进宝山路，妄想借口，进行无端挑衅，向守卫在那里的中国军队开枪射击。

明天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