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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地,现在老是沉浸在回忆里,可能是心太沧桑的缘故吧。也喜欢回想原来的事情,在我青春年华里,我付诸最多热情的就是文学。
从小学三年级始,我那时就盼望做一个作家,能够写出小说来。后来,因为同学里的一个,自幼学画,他父亲的梦想是当画家,可惜被生活的温饱挟迫了去,他就把热情给了儿子。虽然他的儿子学习成绩不很好,但他画画是令他的父亲骄傲的。那时我受他的影响,也立志想做画家的,像我尝试写小说那样,在写过字的背面,我们那时通通做练习本的,我也画了不少,后来由于这个同学转到市里读书,我也就很少画了。但我想写小说的冲动却一直都有。
那时不过十岁光景,也是现在的一个春日,父母下田劳动,房子里是我带着弟弟,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弟弟不可打扰,我要写小说。我那么严肃,弟弟很知趣地出去找他的伴儿玩去了。题目是早都拟好的,叫《溪流水的孩子们》。至于为什么起这么个名字,溪流水是一个地名还是指小孩在溪流里玩耍,我现在无从记起。但这个题目是记得很牢靠的。就像我们在人世中的很多事情,细节过程早已淡忘,但初衷和结果却还记得。就像那年从部队转业后,我是陪妻子在西安上班的闲人,那时自己当奶爸。一个初中同学邀我一起参加顺风快递在西安张家堡的培训。因为那个公司是重用复转军人的,所以我得到了格外照顾。我那个同学又瘦又小,加上他从小缺失父爱在女儿堆里长大的原因,性格懦弱,培训主管不太满意。后来临考试,六个人要淘汰一个。他跟我说他没戏,与其让人淘汰,不如自己主动走。我那时讲义气的。就和他一起不告而别。很多年后,得知那时的自己若坚持,一定混得风生水起。他埋怨我,要不是当时我要走,他现在会过得很不一样。我和他僵持不下。他说,主管嫌我带娃,是,第一天面试时我是抱娃去的。主管的确是说过这话。但是两码事啊!
我那天很心痛地写了一张一张,均不满意,不断地撕了揉了,最后也没写出什么名堂。
我作文并不出众。初中时学现代诗,老师让给实习老师以离别为题写一首诗。我 一口气写了三篇,老师大为赞赏。在他带的两个班里都念了,直夸“有才华”!但“才华”的我却低头在课桌下,早已羞红了脸。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老师的夸奖。上高中后,我立志要以少男少女为主题写一部散文集。题目照例是拟好的,叫《红蜻蜓,绿蜻蜓》。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写。新近认识一个很有才的文友。她看过我的那些散文不是散文,小说不为小说的东西,称文笔语言都很好,可以发到《简书》上,弄一个文集。结果我想都没想,题目就叫《红蜻蜓,绿蜻蜓》了,因为我那是弥补缺憾。想把有关爱情的文字都弄到一起。但由于一些不知所云的原因,和那个文友也不再联系。那个标题还孤自呆在简书里,茫然似我。
在部队里的确是我多产的时候,积存下的稿子约也有一米高了吧。水平不可恭维,但也有令自己心怡的东西。那些东西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清新。可惜,在转业回来我放回老家,特意叮嘱过妈妈要放置好的。我为生活颠沛流离。后来母亲常年生病以致不治。忙完了这些必需因应的事,再回头去找,几乎散失殆尽。惟有一两本,也因潮湿而粘连,或被老鼠啃成琐碎。我翻到自己原来的一个日记本,上面有我战友替我誊写的一些,昨天没事翻翻。我摘录一首以飨自己对往日青春的怀恋:
《江南少女》
露是初醒的眼眸
逐渐闪亮了
雾是轻纱
笼过我的心田
快乐已在昨日明媚
心扉已微微开启
这就是我的江南
微风轻掠过星辉斑爛的湖面
我是北国大川走出的爽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