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生命之光(1)
心理学家阿德勒说: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那么要想选择做幸福的人,我们就要找到儿时的生命之光,用童年的幸福治愈现在的自己。
我能记得小时候,晚上躺在床上,妈妈给爸爸拿着书读故事。而且清晰的记得,读《杨家将》的时候。
到底是点着蜡烛,还是煤油灯,就是记不起来。
而他们俩温馨的共读的画面,清晰的定格在我的脑海。
我想,四十几年的日子了,大部分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能记得的应该都是当时能带来强烈情绪体验的那些。
无论是幸福快乐,还是痛苦悲伤。
今天为了幸福,多找那些幸福快乐的回忆。
还有就是,小时候我和妈妈躺在床上,妈妈
教我数数儿。
数的是天花板上的椽子,农村的房屋,在那时都是自建的,屋顶都是梁檩椽。
椽子那么一排一排的横在房顶,托住密实的铺在房顶的像干芦苇似的东西(用来托住房顶灰泥)。
一开始妈妈用它们来教我数数儿和做加法,后来又用它们来教我乘法。
还有就是晚上熄了灯,妈妈还会教我背上一首古诗。妈妈带我读上几遍,然后妈妈就睡了。
(现在想来有一件事实在想不通,爸爸妈妈那时候,还是俩人挨着睡觉,我在妈妈的另一侧,靠着床边。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我这里,我就非要孩子睡在我们俩人中间。而不是我在中间,连接着老公和孩子两个。
而且还有一个序位感觉不太对,就是如果是我和大宝小宝在一起时,都是把小宝放在中间,不仅是睡觉的时候,就是白天走路也是。而我发现好多人家都是妈妈拉着大宝,大宝拉着小宝。)
而我扭过身子,用手抓住床边的细铁棍儿(父母的床是一张铁床,到现在还用着呢),嘴里把刚刚的诗再背上几遍。就记住了。
早上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背诗给妈妈听。妈妈好开心,表扬我。一晚上几遍就把一首诗背下来了。
到外婆家,还让我背给舅舅听。舅舅是个文化人,教过书,后来还有了个一官半职。
舅舅也夸我聪明。
那时,我最多五岁。还没上学。
因为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暑假,我知道开学又招收育红班了。
我特别想上学,就拉着妈妈去找到村里小学校长家。清楚的记得,那是张老师,他们可能是午休还没有起床。
因为我喊门的时候,屋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门。然后张老师穿过长长的宽阔的院子,来到栅栏门,迎接我们。
张老师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老师,他说我太小了,明年再去找他吧。明年,也就是六岁,就可以上育红班了。(我们那时候都是说虚岁的)
结果到了第二年的暑假我再去找张老师,他说当年不招收育红班了,还是没法上学。
于是,到了七岁的时候,直接上了一年级。
一年级的李老师真是一个好老师,他是邻村的。记得他写的板书特别规整,上课的时候,看着他拿着粉笔的手在黑板上划过,那一秒一秒的期待,他的手经过的地方,出现的每一个字。他画的四线三格也是像比着尺子画的,但是没有尺子。
我坐在第一桌,都不算第一排。因为,只有我那个桌子是个方桌子,深色的木桌。和老师的讲台桌对着。
我只能看到老师,要是想看到其他人或者事,只能扭头,甚至要向后才行,而我几乎没有这么做过。
到现在还记得冬天的时候,教室前面右边角落里有一个泥土灶火,旁边是黑的发亮的煤块。
几乎每天早上李老师,都要先把火生着。在特别冷的时候,他就先不上课,让我们一起跺脚。脚上都是穿着妈妈亲手做的老棉鞋,但是还是冷。
跺脚的声音此起彼伏,光听着声音,还有上课了老师不上课,而是先留时间让我们热脚的行为。光这两点,就心里暖暖的,身体似乎也就不太冷了。
还能记得老师的教导,说是老师在的时候吵闹还好,如果老师不在就应该更加安静的学习,这样才是好样的。听着就觉得不知哪里来的能量,现在理解那是自律的召唤。
有时候老师偶尔出去不在,就会喊我去讲台上。
把他刚刚写到黑板上的拼音或者是汉字,让我带着同学们一起读。
妈妈和老师对我的学习上的引导和帮助,让我到今天都觉得自己是学习的材料。
尽管中间有过放松和迷茫,也因为生活有过无奈的暂停甚至倒退,但是儿时的那些鼓励和肯定已经扎根在我的身心。
还有一个老师,秦老师,是位女老师。对于她的教课,印象并不深刻,似乎是年轻人不太有经验吧。
但是,有一次课间,在小学校园里的一棵大树身边,她拉着我的手说,这双手这么柔软修长,适合弹钢琴呀。
那时候是什么年代,村子里电视还是黑白,而且还是偶尔几家才有。别说钢琴这么高级的存在了。
但是秦老师的一句话,让我觉得自己一下子高贵起来,自己配得上那样的水平。
想到这些事情,真的在每一个发生之时,都有一道光照亮了我。那是善良和爱还有肯定和鼓励。
真的感恩我的妈妈,感恩每一位曾经照亮我的老师!
儿时的我们是最纯洁,也是最无助的,也处在没有能力的年纪。
所有那些爱和光明,都是无条件的给与我们的,无论它来自哪里来自谁,这是我们能感到的,存在的幸福,有底气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