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候鸟群归

2020-04-25  本文已影响0人  简可是不迷离

      后知后觉中,开学入住学校参与疫情期间管理一个半月有余。放眼望去,北侧的坝陵大道树木茂密,夏季浓荫遮日,眼下明明到了初夏,阴沉的天仍然看不到一点“你是人间四月天”的鲜活。还是那么略显灰白萧瑟。

      犹记得,每逢春夏,这顶云新区里的小街、大道、校园、山峦的绿色都被点染着,好似清代画家龚贤的积墨法,不会一笔到位,层叠中黄绿色的透明晕染,想必五月待所有学子返校后,立在眼前的便是一株彩色的树了。今春大疫,面对生活。每一个生活着的人们都少了专注的目光,淡了心境,面对着校园内每一株株大树,我已难读出热闹的故事。

      前两天,天气熹微。漫步在校园,整个校园内的绿化带最先被染绿的是近前的一株株三角梅跟红豆杉,每日阳光普照,一不留神全是翠绿的嫩芽。顺着稀疏挺拔的枝干向校园四周望去,便是尚未发芽的枯枝香樟木。没有浓密绿叶点缀,那树却颇吸引眼球,原因是高处的枝杈上有多个硕大的鸟巢。虽然树木还是枯藤老树的模样,但可爱的鸟巢却让人一眼看到了生命的迹象。

      经过几日观察,我发现这鸟巢的主人是一对黑白喜鹊。每日上午,两只喜鹊交替外出,忙碌不停,无数次飞回家里,站在鸟巢边缘,将鸟喙伸向窝里,几秒钟功夫再次飞走,过不多久又再次飞回,一个上午每只鸟都要往复数十趟。我的第一感觉是窝里应有很多宝宝了吧!为了让孩子们填饱肚子,爸爸妈妈也真是辛苦了!每每它们站在鸟巢边缘,我便脑补雏鸟们嗷嗷待哺的场景和啾啾的鸟叫声,生命的快乐在心中荡漾开来。想把这份快乐用文字记录下来,那需要严谨的科学思维了。我能确定窝里有了宝宝?喜鹊爸爸妈妈是在忙于哺育宝宝吗?这问题抛给我自己,忽然间不自信起来。原来这黑白喜鹊还是优秀的建筑设计师呢!

      再回头看看近前的大香樟树,这可是一个各类鸟儿们的会客厅。灰喜鹊、黑白喜鹊、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似在开业主代表大会。大香樟树上常停留着二十只以上的鸟儿,它们到那儿主要为了校园内觅食。一口接着一口,很是惬意。也常有关系不睦者,追打着将对方从树上赶走。树那么大,树又那么多,真不理解怎么就容不下对方呢?细想这样的事情不也经常发生在人类社会吗?明明自己吃喝不愁却容不下别人,一定要断了别人的活路,呵呵!这一想就明白了。一拨又一拨儿,鸟儿们沐浴着春光,品尝着春天的美味,而那两只正在装修房子的喜鹊也不时飞来尝点素食。春风扶过,金色的树枝飘忽摇曳,鸟儿们点缀其间,一幅春日生机图就这样在眼前铺陈开来。

    顶云这一带的鸟群较多,特别是麻雀、画眉、黑白喜鹊,那可是诸多大画家笔下的重要题材。徐悲鸿、齐白石等大家都曾以喜鹊为主题创作了大量画作。

      从分类来说喜鹊和乌鸦同为鸟类中的鸦科,喜鹊因名字沾上一个“喜”字而被人们视为吉祥鸟儿,也由此有了和乌鸦迥然不同的命运。

      日晷移动,夕阳烁金。香樟树上鸟儿们又开始聚集 ​它们凑在一处,有时一根枝条上同时载着几只鸟儿,树枝大角度弯曲垂坠,看得我这个局外人有点心悬。忽然间,似是听到了某种响动,树上的鸟儿快速飞走,在空中重又聚集成一群,左转小弯,右转大弯,那队列好似顶云往日夕阳下的鸽群。

      这就是春天里鸟儿们的故事。观察他们,让我的内心获得宁静的欢愉。我想到丹麦作家安徒生在创作《拇指姑娘》时,他的屋檐下就栖息着两只燕子,他特别写到这个故事是在燕子的呢喃声中诞生的。

      鸟儿们的自在飞行,是我不能至的世界。身有飞翼可俯瞰街巷;心有飞翼则可游走世间。春秋过往,经人经事,看到和感到或温暖或冰冷、或真情或势利的人间百态,这不也是一种对人生的俯瞰吗?

      经过春天,渐次的浓绿会慢慢遮了喜鹊的窝,待到那时,小生命就要出现了,届时,我们的学子们也积将返校。我要用期许的目光陪伴着喜鹊父母,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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