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不老的童话特立独行的猫精神之路

我做了三陪女(上)

2018-05-22  本文已影响891人  拥抱阳光的石榴姐
我做了三陪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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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包房里,灯光昏暗,声音嘈杂。一群男女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在灯光下摇曳着。

空气里,充斥着烟草、酒精、女人的脂粉和男人的汗臭味。

我被一个秃顶的男人搂着。他吸了一口烟,轻佻地吐出,喷到我脸。

我忍着恶心,心中暗骂:臭男人,要不是为了那几张钞票,老娘懒得伺候你!

虽然如此,我还是一脸娇笑。

他的手,一直在我身上游走。

我穿了件露脐吊带背心,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热裤。

他把一只手,伸进我的内衣,使劲揉搓我的胸;另一只手 ,停在我大腿的位置,不断的摩挲。好像感觉不过瘾,又使劲掐了一把。

好疼!妈的,你他妈有病啊!我腹诽。

“来,来,来,喝!喝了这杯酒,哥们就给你五百块钱。”

对面,一个肥胖的男人,正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往她的嘴里灌啤酒。女孩子面前已经摆了五六个空酒瓶,这是第七瓶。

“不,不,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回不了家了。”女孩拼命挣扎,啤酒大部分都倒进敞开的衣领里……

男人,酒,性,这就是我的夜生活状态。

没错,我就是一个三陪女。白天,我是某名牌大学的学生,夜晚就是夜来香大酒店的头牌。

02

我出生在河南焦作沁阳市的一个小山村,对,离那个有名的“鬼村”封门村不远。

我们村有一百多户人家,大部分都姓操。据说,是隋末农民起义领袖操师乞的后人。

因为我们这个姓氏的奇特,起名字都是家里长辈头疼的事。我记得有个表叔,就叫操鑫。你说,这辈子,他得多累!

我家有三个孩子,大哥操文,二哥操武,我叫操宁。

用我爸的话说:“生了两个臭小子,淘的猴似的,可家伙来了一个闺女,可得让老子消停消停了。”因此,我是备受宠爱。

在父母兄长的疼爱下,我不负众望,越长越漂亮。用邻居王婆婆的话来说:“出落得跟水仙花似的”。

老天如此厚爱,我学习成绩也非常好,最终以全年级第一的成绩,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

这时,不幸发生了,父亲得了胃癌,去世了。

当时,大哥已经结婚,二哥在外打工。我跟着妈妈一起生活。

妈妈一个人带着我,辗转换了许多工作,努力挣钱,供我念书。

后来,她一个人也挺孤独的,就找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看起来很老实,在一个工厂上班,也算是般配。

最终,我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妈妈倍感欣慰。

我做了三陪女(上)

03

大一下学期,我回家过暑假。

那天,继父喝了一点酒,总是偷偷地打量我。

下午,妈妈让我陪她出去买东西,我没有兴趣去。猫在自己房间,玩王者荣耀。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客厅有走动的声音,也没在意。

不一会儿,继父悄悄地摸到我的房里,趁我不注意,一下子,把我按倒在床上。

我拼命挣扎,不断地咒骂,把他的脸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最终,我还是被他强暴了。

望着床单上殷红的血迹,眼前浮现着继父激动而扭曲的脸,我万念俱灰,拿刀子割了自己的脉。

我没有死,妈妈把我送进了医院。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妈妈。妈妈攥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三天后,大哥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去看守所。妈妈杀了人,是继父。

原来,妈妈从医院回去,就去追问继父,继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还说,只要妈妈不声张,就买楼,写妈妈的名字。

妈妈什么都没说,当天晚上,趁继父睡着,杀死了他,然后去自首。

妈妈在看守所,没有提我的事儿,就说是家暴,为了防卫,杀死了继父。

最后,法院判决,妈妈防卫过当杀人,判了八年。

就这样,我失去了家。

04

刚开始,大哥每月给我拿生活费。后来,大嫂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二侄子出生了,以后从二哥要钱吧。

二哥给我拿了几个月的钱,也总说自己有女友了,让我省着点花。

于是,我就告诉二哥,自己当了家教,以后不用他拿钱了。

后来,我在学校附近麦当劳餐厅打工,工资微薄,勉强够生活费。

同宿舍的阿莲,以前连一管口红都舍不得买。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财 。每天打扮得很时髦,喷着香奈儿香水,穿着品牌服装,让我们宿舍一众姐妹,大为羡慕。

大家问她,她就说男朋友给买的。但是,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我们谁也没见过。

麦当劳最近半个月要装修,所以,我失业了。

没有钱,真难,连买包卫生巾都要借钱。

当我第三次从阿莲借钱的时候,她提出请我出去吃饭。我明白,她有话跟我说,就跟她出去了。

坐在必胜客,听着优雅的音乐 ,品着自己从来没有喝过的果汁,我感受到阿莲的优越感。

“好喝吗?”阿莲浅笑。

我点点头,真想再来一杯,太好喝了。

“这一杯就三十五元。”阿莲说。

“曾经,我也跟你一样,想品尝美味,想穿好衣服,可是没有钱啊。现如今,这些东西我每天都能得到。”阿莲看着我,慢慢地说。

“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大家就会对你另眼相待。你知道吗,我考试挂科时,给老师扔下一条大中华,他找人帮我补考的,就这么简单。”阿莲一脸鄙夷地说。

我不置可否,反正我没挂过科,没有发言权。

“操宁,你想挣钱吗?”阿莲望向我。

“当然想,做梦都想。”我坚定地说。

“那就好。其实,我早就看好你了。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跟我干,准挣钱。”阿莲把凳子往前拉了拉,凑近我,低声对我说:“我是坐台女。”

其实,我已经猜出了答案,但是,从阿莲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我还是犹豫不决。

“别总想那么多,累不累?”阿莲撇嘴。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相信爱情这个东西?男人跟你上床前都说爱你,一旦到手,就幻想另一个目标。男人都是花心的,见一个爱一个,还是钱可靠。”阿莲开导我。

其实,我只有高中时,跟邻座的一个男生眉目传情过,连手都没拉上。后来,被继父毁了,我对男人总有一种抵触,连我宿舍的姐妹都怀疑我的性取向。

我这辈子都不想结婚,只想等妈妈从监狱出来,好好孝顺她。

不过,既然,我都不在乎结婚谈恋爱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我现在正缺钱,装什么淑女啊?

对金钱的欲望,打败了我的一点点羞耻心。

我同意跟阿莲一起,当起了三陪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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