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些故事伴着老酒 第二壶/第4杯

摄影/文字：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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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事情，无谓失去、无谓得到，只为当下。

世事无常，不逼得自己去一往无前，就总愿在退路上徘徊。可能一时不了解，但总会发生些事逼着你去了解。

且会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令你对其他事情都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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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秋子那一刻真的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秋子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问酒保。

“有看到他们往哪去了吗？”

酒保摇摇头，并没注意人走的方向，但提供了一点，应该没开车，因为酒保也怕出事，想出去拦一下，但在门口被他们的人拦住了，虽没看到那些人出了路口往哪走了，但没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因为时间不长，小溪的朋友从接到电话到现在也就20多分钟，也就是说应该还未走远，就在附近。

秋子和小溪的两个朋友急忙的跑了出去，分散着找。

秋子逮到人就问，见到店面就闯。

时间分秒未停的过去了，那短短几分钟，秋子仿若变了一个人，什么成熟、稳重都扔掉了。

“回想起来，我那时就像个疯子。很抓狂、很急躁，在旁人眼里可能还会有丝滑稽。”

这时一位环卫工人和秋子说了个方向，说看到几个男的架着一个女孩进了一家歌厅。秋子发疯似的向那方向跑去。进了歌厅就拽着门口的保安问刚才来的几个人去了哪个房间。保安应该也是被这么一个大个子给吓傻了，就指向二楼。

秋子冲上去，挨个房间推开，终于在最里面的房间找到了小溪。

屋里三个人正要欺辱小溪，其中一个人已经脱了上衣裤子，小溪奋力反抗着，衣服也被撕扯的有些狼狈。秋子红了眼，上去拽过那个裸男就将其重重的摔在了房间的屏幕上。另外两个人愣了下，就抄起桌上的酒瓶挥向了秋子。酒瓶碎在了秋子的胳膊上，但秋子丝毫未有感觉，抡起拳头就砸向了那两个人。这时门口又进来两个人外加歌厅的保安，几个人开始围殴秋子，原来他们都是一边的，也难怪敢在这里胡来。

不知多少拳脚和物件落在秋子身上，但秋子好似失了痛感一样，就像发了狂的野兽般反抗着众人。但双拳终是难抵四手，渐渐的，秋子有些不支了。

这时楼下传来了警车声，那几个人有些慌了，作势要跑，这时一开始的裸男恨恨的拿起一个碎掉的玻璃瓶向秋子扎了过来，秋子条件反射般的用手挡了一下，玻璃瓶扎进了秋子的手掌。警车声愈近了，裸男撂了一句“这事没完。”拽起衣服也跑了出去。

秋子缓了缓神，突然冲过来一个身影，原来是小溪。

小溪在秋子刚冲进来时，试图和秋子一起对抗他们，但奈何小溪太过瘦小，根本起不到作用。后来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聚焦到了高大的秋子身上，小溪只好趁乱跑出去，借了围观人的电话报了警，并给朋友打了电话。回来就看到人都跑了出去，秋子倒在地上。

小溪跪在地上，也不管地上的碎玻璃。就看着秋子，秋子也看着她。

“你怎么样？”两人同时问对方。

问完，一个便开始笑，一个便开始哭。

秋子笑小溪幸好没事。

小溪哭秋子满身的伤。

这时，小溪的那两个朋友也赶到了，几人扶起秋子向楼下走去，到门口时，民警也到了，简单的询问了下情况，就放他们先去了医院。

原来当时的警笛声并不是冲这里来的，而是去别的地方，恰巧经过。也幸好如此，否则真不知秋子会怎样。

故事听到这里，我竟不自觉的有些热血沸腾，打趣秋子颇有些孤胆英雄救美，硬抗悍匪的意味。

但秋子咽了口酒，似没听到我的玩笑。

“我至今都不敢想象，如果晚去一会儿会怎么样。同时，我也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去。直到那时我才明白，为了一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是什么感觉。也明白了人千万不要做后悔的事，否则光是自责都能要命。”

我不确定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似乎没有为谁拼过命，哪怕是自己。

我也庆幸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去为谁拼命，因为拼命就意味着孤注一掷，不管怎样，都透着些许血腥和惨烈。

我不是个一往无前的人，没有退路总是不安。但若有退路，又总愿在退路里徘徊。

我敬佩秋子，就这样披荆斩棘；也唏嘘自己，就这样偏安一隅。

拼命不一定有回报，但代价却是一定的。

好在秋子的回报是小溪。

但代价却是，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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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