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啊,吹过故里的风
看到一片森林,没有叶子的树木,吹着很大的风,唯一的一片叶子在空中飞舞,底下是许多绿色的青草,像一个平原在高大的树木下无边无际的延伸,一个小女孩,在林间的草原里奔跑,风吹起裙子,还有白色的帽子。醒来窗外重复着不熟悉的歌曲,才知道,刚刚做了一个去不了的梦。
落叶啊,吹过故里的风时间顺着掌纹滴滴答答的流失,在刚刚到来的曙光里迎接着天黑,我顺着巷子走下去,路灯在凌晨的雾气里形成光圈,凝结成记忆里你眉结的早霜,遥远得就如同我经过了一个另一个时代最凄美的故事。
张爱玲会不会打一个补丁在她最喜欢的裙子上,然后在星光璀璨的沙漠里等一朵海棠花开放,又或者三毛会不会拾起被丢弃的旧胶卷,去参加一场最华丽的舞会,然后一个人站在大厅的角落孤芳自赏。华裳轻婉,落颜成伤,墙外芭蕉绿栏栅,雨打窗台湿眼眶。
时间在黑夜的怀里划出琴音,诚惶诚恐,来不及回首,身后是一连串的断,断,断……,如千军万马,浩浩荡荡。
回首,拾了一个人在他乡,抬头,天未白,夜未央,一处归还,一处离伤,还在原地,等一场去不到的地久天长。
还没入冬,刚刚摘了一叶秋,我就开始想你,倘若落满雪花,是不是我会看着满天雪花跑出去,在你不曾路过的街道里路过所有记忆。到现在我开始循环一人一首成名曲。那里面连旧胶卷都记录不了过往,沙沙声已经是古玩店里的收音机,只是偶尔还能听到时光刻进掌纹的轰轰烈烈。
你顺着我走过的足迹在走,可曾看到我留在风里的脚印,绘在人来人往里的微笑,丢在路边的刻骨铭心,刻在时间里的眨眼一瞬。最后,你可曾去了长白山天池,捧起我用雪堆起来的整颗心。
不过我得告诉你,我画心的时候,下着雪,我也拼命的想保护,可是还是刮风,还是下雨,最后我看着那么一点,突然焦急得哭了,最后那一点刚刚好,被我的眼泪淋得体无完肤。我在那里坐了很久,看着天黑,天亮,然后离开,刚刚离开的时候身后是我的脚印,清晰得让我触目惊心。
有一种破碎,在岁月里美好的存在着,像是三月里玫瑰仓促的容颜,开在月下花前,又如同悬崖边上的彼岸花,红得无暇,艳得绝望,那个写诗的和尚道尽了痴男怨女,却参不透纳兰凄楚。点一盏灯,燃了所有油,枯了所有灯芯,终于可以看到没有灰烬的空杯。
街道与巷子百折千回,爱与恨挫骨扬灰,我本不入红尘不恋佛,温了酒,等一个不惜降唇作樽,时光就在流年里刻下日日夜夜,斑驳的阁楼支支呀呀,风吹尘嚣迷人眼。伸出手,捻了落叶,被风吹的叶丝织出网,像是一个巨大的青春,可以漂泊流浪,只是始终牵一发动全身,我愿意陪着你翻山越岭,也得你愿意颠沛流离。
一年年寂寞越长梦越短,依稀有你的耳语在身旁。
一岁岁渴望越多路越难,人群中是你的发是你的眼始终不是你的脸。
山水一程,年华一段。
落叶啊,吹过故里的风掌握流沙,终不过是一纸繁华,就着故里,站在四合院,等着黄昏,仰望星空,从脖子发酸,在到泪流满面,最后泣不成声。有谁说过,我还在这里等你,而你已经忘了曾经来过这里。
谁又说过,这是一个离别的年代,而我们却不擅长告别。我于是背上袈裟只不过想证明我可以离开,而且彻底得杳无音讯。
还是蓝色的天蓝色的海,还是漫山遍野的春暖花开。放开握紧的手掌,时间顺着掌纹浩浩荡荡的奔腾,站在不远处,我能听到纳兰凄楚,仓央梦詩。
再末尾处,一个喝酒的姑娘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