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夏,人已中年
孩子从出生到慢慢长大会离你越来越远,你和你的爱人和家庭是越来越近。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已经结婚3年,短短的三年却也发生很多事情。
心妍,今年32岁,这年发生了很大的疫情。湖北武汉封城,本来宫埕说,今年就不回去过年了,家里冷,容易感冒。心妍说:“那怎么行,妈都一年没回去过年了,她肯定想家,一年就回去那么一次,你怎么都要为她着想一下”。宫埕没再说什么,就上班去了。早饭匆匆吃过,心妍也上班去了。小饼儿就在家,让奶奶带着。
后来宫埕自己买了票,但是时间太过于晚了,所以后来票也退了,他坐同事的车出发。心妍则跟婆婆,小饼儿一起做干妈家大儿子庆来的车回。出发前一晚,心妍在整理东西,家里老的小的都要整理,今年不用寄,都可以放车的后备箱里,想想还是很开心的。前天晚上也是忙到很晚,第二天一早,大概3点半起床,开始匆匆洗漱,下了瘦肉面条,跟庆来通了电话,他跟他的闺蜜,一起过来家里吃早饭,出发的时候已经早上4点半左右。马路上很安静,早行的车辆也少。婆婆拿了一个小板凳,说以前埕埕小的时候就想跟木匠师傅要这么个小板凳,那个时候穷,那木匠师傅也是给多少钱就做多少活,尽管是一个小孩儿的愿望,也未能实现。行人路上,真善的人还是有几多,没几多。心妍看着,说:“恐怕放不下,东西太多了,而且这东西也不值多少钱,就别拿了”。老人家没听。庆来来到车前一看,你们不一定能放的下,这个板凳扔了吧!心妍也说“我也是说放不下,可是我妈硬要带着”。婆婆一听要扔掉,心里那个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小板凳要扔掉啊!放我脚底下,心妍说“那你路上肯定不舒服的”。“没事儿”,就这样大家出发了。
婆婆晕车,尽管吃了晕车药,但是还是晕的厉害,早上吃的,都吐了!庆来的闺蜜开车,结果错过了上高速的路口,又折了回来,从新上高速,今天出行不是多么的顺利。
天慢慢亮了,驶出了很长一段路,要到堵车的地方了,车上的导航仪都可以清晰度标注出来。
小饼儿睡了好久,心妍一直抱着小饼儿,小脸蛋红扑扑的,睡的很香。车里暖和,玻璃上结了很多的水珠,外边的事物,需要用手抹开一块儿才能看得清。后来就索性不怎么理会,心妍自己也睡了!
基本上是开2个小时,服务站休息一下,晚上在江西遂川住下了,旅店周围没什么店面,像是开发区,登记,住下来,放下东西,大家就一起下来了,问了下说是往东走走可能有家餐馆还开着,大家就奔着那个方向过来了。晚上的饭菜非常可口,油焖茄子,四季豆丝炒瘦肉,芹菜香干放辣椒末,都是家常菜,但是中午没好好吃饭,所以晚上的饭菜很是对口。小饼儿没好好吃饭,心妍带了碗米饭会到旅店,想热下给小饼儿吃,小饼儿也愣是没吃。无奈之下,心妍化了奶粉,给小饼儿喝。小饼儿喜欢在床上,滚来滚去,像个小球,很淘气。奶奶早已累的不想洗澡,直接想睡。最后大家还是洗洗刷刷早些睡了,然后商议了第二天出发的时间,早上5点。
第二天一早,收拾妥当,后边留出20分钟,给小饼儿穿戴妥当,大家大厅集合,退了房,也有相同赶路的人,这时也起了,下来退房,突然对古代驿站赶路的人非常有感触。没想到我也成了其中的一员,心妍心里想着。
出发很顺利,但是上了高速并没有怎么堵车,但是赶路的车辆还是很多的,真是逢年过节皆如此啊,大家都是归心似箭。
一直要到快中午才走到吉安,下午一点多,出了九江,算是出江西了,回家路上先把庆来的闺蜜放下,一路上多多亏了他跟庆来换着开车,而且他的驾驶技术要熟练些。到他们家已经3点多,我们又开了大概1个多小时,到了家,到家已经晚上5点多。干娘做了可口的饭菜,家里收拾的整齐干净,公公也早已在门口迎接,这一路算是平安到达。宫埕则在武汉住了一夜,第二天顺利回来。
疫情的严重是28号,大家开始紧张起来,等到大年初一下午2点左右开始封城。宫埕想我们也抓紧出发走吧,跟庆来沟通说是第二天有大雾,想必走不成,所以没走。前天下午开始封城,大家就别再提第二天一早了,就这样,大家留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村里戒备,不让随意出行,心妍心里此时还算比较淡定,宫埕天天关注有关疫情的数据更新。会让人心里担心,焦虑,他开始失眠,会害怕很多事情。心妍跟小饼儿还好,大家天天琢磨吃的。有天公公要把一些废旧的啤酒绳扔掉,心妍拦下来,想要编个竹筐,从来也没编过,但是就是好奇,就这样生磨硬套,筐大概过了4天,编起来了,编了个小筐。可以用来装洗过的菜。小饼儿喜欢看鸟,喜欢看各种稀奇的东西,玩弄各种有趣的玩具。心妍教小饼折纸,画画还有挖野菜,家里也常常做荠菜饺子,宫埕会时常去下代销店,买些生活必须品。
各地陆续开工了,心妍回不了单位,宫埕也是,大家开始变得焦虑紧张,好在公司算值班,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在家呆了一个半月了,2月24日开好了通行证,25日一早出发,大家开始返程,路上还算顺利,因为服务站,基本都有东西卖,所以也饿不着。晚上在吉安服务站过了夜,因为疫情,路上并不堵车,早走的已经早就会回务工城市上班了,没早走的都是等疫情缓和才返程的,毕竟少数。第二天下午1点多,到了深圳,一下高速,给登记,说要去酒店隔离,陆陆续续弄好要在2点左右入住了隔离酒店,在酒店隔离了4天,进行了核酸检测,拿到检测结果,酒店要人离开,返回住处,街道办有人接应,就这样回到住处就给贴了封条,隔离了10天,就这样总共隔离了14天,网上买菜,社区服务者帮忙把菜提上来,这真的多亏了他们的党员作风,很是感谢他们帮我们度过了这段时间。
对面邻居也热心送吃的,帮忙买菜,你会觉得是雪中送炭,周围有善良的人的感觉很好。
第15天,我就回公司上班了。接下来还是正常开发,但是后边3月底,国外疫情严重,我们公司经济受到重创,我们算是遇到瓶颈,公司努力想解决方案,我们等候领导安排。
生活就是这样,你本来觉得比较顺的时候,总是会突然其来很多其他事情,宫埕对心妍说:“我们今年应该会比较宽裕,买车应该没问题”。心妍:“恩”,答应着,并没说什么,但是内心想着“如果比较顺利,当然最好,如果不顺利,也是可能发生的事,谁又会泼冷水说心里想的这些呢”。
小饼儿奶奶一直说,胸口痛,心妍请假带婆婆去看,挂了心血管内科,查除了几个指标比较高,其他都还算可以,医生开了药,小饼儿奶奶回来吃着,也未见好转。事情又耽搁到了周末,宫埕带小饼儿奶奶去医院看消化内科,测了几项,包含幽门螺杆菌,指标较高;如果做胃镜需要做核算检测,做核酸检测又要等几天结果出来,之前做的都不算数。就这样换了个医院检查,终于做了胃镜,说是胃部有些问题,可能要手术。宫埕对心妍说:“情况可能不太好,我们要做好心里准备”。心妍经历了很多,包括自己爸妈的去世,心里想着“为什么人到中年都要面对这些个,面对的更多的是亲人朋友的离去,或许是自己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小时候面对的那些个亲人的离去,或许对自己生活影响小些,都慢慢接受的时间要短些,但是现在变得好长好长”。
要去广州,宫埕的老板说医院有熟人,他们一起去拜访了,后来结果是定到广州医院做手术,那个大夫是他的学生,手艺还要好些,老人要跌跌撞撞的去到广州。离家远,准备的要多些,在么现在特殊时期,只能一人陪床,宫埕的妹妹馨月来了,带着孩子。第二天,他们去到广州,下午出发的,做了核酸检测,第二天下午才出结果,下午5点多住了院。住院第三天,医院给安排了手术,上午11点打了麻醉,12点多在手术室等候,后边小饼儿奶奶就不清楚了,就是这些,还是小饼儿奶奶后来对心妍说的。手术一直到下午5点多,感觉医生也是很辛苦的,尤其主刀的医生。做完手术,医生说手术顺利,但是病人要等麻醉去掉,才能出来回病房,再就是大家等啊等,等到下午7点多。大家没有吃晚饭,一整等到7点多,小饼儿奶奶出来,回到病房,中间宫埕看了自己的妈妈。那个样子很脆弱,很累的样子。
人年纪大了是不是总是会或多或少的得这个病得那个病,感觉年轻的时候就应该为自己买份保险,也许你的保额不是很高但至少,也是一份保障。希望年轻的我们都应该为自己买份保障,不管你工作有多忙,生活有多不容易。
心妍工作变得焦头烂额,本以为公司经济不是多么好,领导说马上要施行排班制,所以就找点兼职做做,所以就整理简历,准备找新的工作。中年危机真的会有,尽管还算年轻,但是心妍已经厌烦真的每次面试需要问的那些条条框框,每每去适应一个公司的变化,变得高不成低不就,高也不是说专业领域一直钻研的人,之前涉及过童装,女装等,低也不是各方面要求随便多少工资,工作就去做的。这个社会喜欢时尚,有主见,要么乖巧,要么雷厉风行的人。尽管心妍自己觉得自己的工作能力还不错,但是面对要找一个合适的平台,她是否有能力去挑战,去担当,也变的不是那么的笃定和有信心。公司变着法的说,公司让你走,不会有什么赔偿,开始听到这些,觉得目前这个情况对我们普通工作者都是种种不利,如果公司只保自己,不过员工说实话也没什么好长呆的,但是目前骑驴找马,问题这目标都不明确,驴都不稳当,大概还要在深圳工作一段时间,但是再找工作说实话,一是家里小饼儿和奶奶都需要照顾,又不能分太多心出来,做个兼职,其实也一点都不省心的,赚不赚着钱还不确定。心有点像乱麻,需要冷静下来。公司给排班和工作安排都变得针对,到此地步,真的是落井下石,退路,出路。
生完孩子之后,精力分散了很多,变得闲适不讲究。虽然都说,那是女人自己懒。这话讲的有道理,也是赖不着别人,确实如果自己不安排好时间,好好善待自己,人就会变得没有了方向,活得像个家庭主妇,没有了自己的喜乐。如果说心态好,带孩子也是一项喜乐,也没人说它不是,只是喜乐太过于单纯,没有了世界的丰富美好。
花开半夏,人已中年,未来的我该做些什么,心妍想着。
生活就像一片浅滩,你自己都不知道将会面对什么,一片赤壁墙,举目四望,感觉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绿色溪流,让人觉得像是一线生机,心怀感恩,抬头仰望,天空碧蓝,开阔,心向美好。
有一个踏实的家,脚踏实地的赚点钱,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觉得生活就是眼前,就是为了浇浇花,浇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