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possible

去金州是Durant觉得自己人生中做的最错又最正确的决定。自相矛盾都是因为russell，他无法用兄弟的身份去祝福russell。于是他决定用仇人的方式让自己不那么痛苦。原以为离开了就不会再想着要拥有russell。可决定后的时间却那么煎熬。宣布转会的那天，他怕听到russell的声音，怕听到他问自己为什么去金州。怕他问为什么。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durant一个人回到酒店，他只是在房间里坐着，并不干什么。记者招待会上有人问是不是因为russell离开俄城。Durant没法回答。他不知道去金州是对是错，他也不想去探究。电话响了，就在床旁边的桌子上。伸手就可以够着。可durant并不想动。他不想知道是谁打来的，也不想接。那种感觉就像是考完试问成绩的心情或是表白后等待回复的心情。期待又害怕。他害怕手机上显示的是russell的名字，他怕听到russell的声音，怕听到他问自己为什么去金州。怕他问为什么。Durant面对russell总是手足无措，russell的声音，表情，动作都可以让他失去控制。但他又期待着，希望russell说出挽留的话，希望russell对自己的感情会是不一样的。电话一直响，Durant还是决定关机。煎熬的感觉可不好受，他可以清楚听到自己胸腔里跳动的声音，为了russell跳动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门铃的响声盖住了心脏跳动的声音。Durant看看表，十点半。这个点只会是未来金州的队友吧。大概是要去庆祝，或者迎接party什么的，Durant觉得出去放纵一下并没什么不好，喝酒让大脑麻木，从而可以忘了一些不想记住的事。开了门，并不是预料中的面孔，却是心底里想见的人

Durant愣了一下，他没想过russell会来。

“不准备让我进去吗”russell显然想和durant好好谈谈，所以没等对方回答，就径直走向屋里。durant本想拒绝。却无法抗拒与russell擦肩而过时对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荔枝叶的味道，人总是对喜欢的东西存有留恋，即使得不到，也想多看一眼。Durant关上门，跟着russell走进屋里。

russell进门后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比起平常的穿衣风格。他今天穿的很低调。黑色，全身的黑色。Durant的视线无法从russell身上离开，他总是令人着迷，这不可置疑。Durant放弃了russell旁边的位置，在他对面的床上坐下。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让Durant感到难受，他先开了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为什么走？”russell没有看Durant，也没有回答Durant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我想拿冠军，就这样。”该来的总是要来，Durant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无情一点，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对russell坦白一切，说他爱他，才选择离开。

没有回答，russell揪住Durant的衣领，发泄了怒气。Durant感觉到了嘴角剧烈的疼痛感和口腔里腥甜的味道，“那为什么是金州，我们曾经有过机会打败他们，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能力，没资格和你一起拿冠军”russell的眼睛通红，看不出是愤怒或是委屈。“随你怎么想”Durant别过头，不去看russell。

良久，Durant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消失。russell走了，没再说一句话，留下一个诀别的背影。

那次之后，Durant再没和Russell联系。休赛期，赛季初，在场上的第一次见面前，Durant没有一刻停止对russell的想念，有时候看见雷霆的日程，会不自觉地以为是自己明天该和哪个队打，看着russell砍下一次又一次的三双，看着russell的ins，看着russell 出席活动的照片，看russell赛后的采访，看着russell的球衣，和russell交换过球衣，所有的，都留着。Durant原本以为离开就会忘记，可爱却不会喜新厌旧，那么残忍。离开只会让他更想念russell，深入骨髓的想念。白天发疯似的训练来麻痹自己，和队友嬉笑打闹，装作若无其事。可晚上一个人的时候，russell的笑脸就出现在Durant眼前。

2017年1月19日，Durant第一次以敌人的身份和Russell在赛场上见面。

Durant不期望拥抱握手，甚至是问好他都不抱有幻想，他了解Russell。八年的时间加上暗恋，让他知道Russell是一个固执又骄傲的人。事实证明Durant是对的，整场比赛没有任何交流，连垃圾话都没有。有的只是回避，和互相暗暗的较量刷分。

第二次见面也是如此。

事情到了第三次见面有好转。是Durant转会后第一次回到俄城，恶搞图片，标语，震耳欲聋的嘘声。俄城球迷的愤怒没有丝毫掩盖。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谁都无法忍受背叛，就算可以，原谅的过程也会漫长。Durant不在乎这些。比赛前，他回到了俄城的家，他没把那卖掉，大概也没人买吧。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灰尘，Durant轻咳了两声，从去年夏天到现在，房子虽还保持原样，只是一片死寂。绕过地上的杂物，来到卧室，路过厨房。看到撒了一桌子的胡椒粉Durant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