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皮和二皮脸

      女儿刚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对我我说：“妈妈，姐姐（她姑姑的女儿）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知道，女儿这样说，一定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

      “姐姐说她在马路边捡到一张脸皮，问我要不要。”

      “你怎么回答？”

      “我没说话。”

      因为姐姐平时总是捉弄我女儿，孩子考虑这个问题可能是个坑，没敢往下跳，只好沉默。

      我对女儿说：“……”

      不知看到此的朋友们如何作答？

      由此，我想起了上学时的一件事。

      有位老师，嘴特毒舌。班上有一男生，学习不上进，吊儿郎当，老师批评的时候，要么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无赖相，要不就是嬉皮笑脸一副痞子相，老师曾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形容这个同学：“你呀，就是把一边的脸皮揭开，反手贴到另一边。”老师说到这，用手做着示范，从右耳处揭开，以鼻中线为对称轴，贴到左耳处，然后加重语气说：“一边没脸皮，一边二皮脸。”

      大家听了都在心里偷笑，但谁也不敢露出表情，怕这“没脸皮”和“二皮脸”转嫁到自己身上。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中国人的脸，不但可以洗，可以刮，并且可以丢，可以赏，可以争，可以留。”全面概括了中国人的脸面观。凡事好脸儿好面儿的人，不管说话、做事，都要顾及脸面。脸面，可以说是一个人的尊严，是一个人外在的标签。

      所以，对于前面孩子提出的问题，还真不是一句简单的“要”或“不要”能说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