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
初次见他,王虎还只是街头一霸,终日招猫逗狗。那日正赶上他在台上唱戏,水袖摇曳间目光流转,就仿佛把他的心魂都勾了去。他粗人一个,只当台上的小娘子生得一副好皮囊,就在他下台之际忍不住出言调戏。台上他正唱的姜娘寻夫,他便拉扯住她的手道:“小娘子,你看我可像你的夫啊?”那人也不恼,只一个转歩间便将他的手轻推了出去,垂首道:“大爷您这般英俊魁梧小人我必是高攀不上的。”话一出口,却是低沉的男声,王虎愣了一下,却没在意。又上前一步贴的更紧,问:“小娘子嗓子怎这般嘶哑,不如大爷来与你润润喉咙?”那人顿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随即浅笑着抬头道:“不劳烦大爷了,小人生为男子,嗓子天生如此,怕污了您的耳了。”王虎惊讶的抬头去看,远山黛眉,玲珑朱唇,浅浅的一笑却被眼角的胭脂衬出了七分媚意,春花夺色芳菲歇,不过如此。旋即去看他喉间,层层绸缎拥裹着白皙优雅的颈项,喉结却确实在那突兀的显立着。他手里还拉着那人的水袖,此刻却不知如何是好。怔了半晌,才狠狠的甩开袖子,啐了声:“晦气!”领着一众小弟扬长而去,却沒看到身后那人瞬间转冷的眼眸。
再次遇见,他刚带人和另一帮混混火拼至半夜。一众小弟散去后,他痛的啮牙咧嘴的去医馆,闹醒众人买了药酒。走到半路,实在忍不得痛,便自寻了一处小巷,准备先把药酒敷上,歇一会儿再说。才刚刚把衣衫除去,就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拐进了小巷,跑了几步便仿佛支撑不住的扑倒在了他脚边不远处。音乐再次遇见,他刚带人和另一帮混混火拼至半夜。一众小弟散去后,他痛的啮牙咧嘴的去医馆,闹醒众人买了药酒。走到半路,实在忍不得痛,便自寻了一处小巷,准备先把药酒敷上,歇一会儿再说。才刚刚把衣衫除去,就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拐进了小巷,跑了几步便仿佛支撑不住的扑倒在了他脚边不远处。
他暗暗骂了句晦气,理好衣衫想快步从那人身边越过去,才刚走到近前就听那人仿佛忍耐不住似的溢出一声闷哼。王虎不禁一愣,这声音是……他蹲下身仔细一看,真的是他今天遇见的那个戏子!少了重彩的装饰,他的眉目单薄的可怜,没有了惊鸿一见的惊艳,多了几分平凡的烟尘气,狭长的双目反倒显得几分刻薄。虽仍是那个长相,却和白日里截然不同。那人此刻狼狈不堪的跌倒在地,气势却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