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下的河流

——纪念《下水道的美人鱼》

河流何处，海纳何物……

神父拿下了十字架，悲悯了一条河……

河，深秋到了，今夜的你还没有回家嘛……

神父不知道废墟下一个女孩在看着月光呢

她已沉醉在风中，嗅到了家灰色的味道，摸到了温柔光影的优雅。

不曾彷徨，不曾忧伤。

神父在忧伤那条河，河在羡艳女孩

不过不需要羡艳啊，亲爱的。

沉睡在梦里的她，还不知道边界线外的美人鱼已经在废墟中死去了……还不知道那残破不堪的碎肢腐肉已经轮回成了三界的那盏幽幽的黄油灯，油绳黯淡。

女孩啊，不必为美人鱼的结局流泪，因为那些脂下的面具啊心中都藏着油绳白蜡混成的希望，就像

潘多拉的盒子中的光芒万丈，即使那希望长得平凡而又畸形……

河说

自己慢慢流吧，慢慢吞下石子，吞下尸体，吞下杨柳野花吧，慢慢滋养他们，慢慢超度他们吧。

因为自己已经染黑了，染得肮脏毒黑……

河说

自己很平凡呐，所以请把我当做一条河……

……

……

……

女人说

渴望吧，渴望牛有一天会感谢牛虻吧，因为渴望着你就有了希望，即使你的希望披上了世俗的丑恶，画上了人性的罪恶……

三界之外，神父还是神父

三界之内，废墟还是废墟

三界的三界，野花还在向阳怒放

……

废墟下的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