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情随便写

我与船

2021-10-06  本文已影响0人  果然Y

对于船,我的感觉是紧张害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现在乘的都是大船,游轮,我还是觉得从小的阴影在心头总也抹不去。

小时候对船最早的记忆,是去外婆家的航船,在同里南园茶馆店的南面码头,密密麻麻的船排着,船家在甲板上哇哇哇喊到哪里的航船要开啦!通过一块跳板到船的甲板,跨过前面露天小船舱,钻入中间盖着顶棚的大船舱,里面往往放着一堆长凳子,大家随便坐的。在前面船舱与棚之间在船的中部有个桅杆洞,顺风时会插上高高的桅杆,桅杆上挂着迎着风的桅帆。后面船尾是两条并排大橹,顺风时两个人吸着烟吹着牛轻轻松松把着方向稍微摇动几下,逆风时往往四个人两把橹喊着口号前进。由于我从小晕船,所以每次上船总是爸爸妈妈轮流横抱着,基本无法竖着,而且船一启动我就开始吐,一路吐着睡着到外婆家。为了止这个吐,我被要求一上船坐在桅杆洞上桩一下,还吃了好几次的船篙水,全部无效。我从小抗拒这个可怕的航船。稍微长大一点,我宁可走三个小时到外婆家也决不坐船。

唯一一次不晕船的经历是与父母一起,摇着小船到外婆家,那个船一米多宽,五六米长的样子,敞着的,没有棚,好像要很久很久,在经过叶泽湖(后天围湖造田没了),那个湖好大好大,一眼望不到边的感觉,浪很大,拍着小木船的船沿啪啪作响,我开心的看着浪花,吹着大风,在遥远的东面天边看见一个满载的大船在顶风而行,只听父母在嘀咕,咋看不见了,坏了,估计沉了,我猛然觉得一阵恐惧,那时候我和母亲是不会游泳的。那时候我觉得,水,浪一点也不可爱。

后来,摇船少了,机帆船流行起来,一次大姨父和村上的一个中年人正好到同里镇上,我放假就搭船去外婆家,这个船比航船好多了,我靠在船舱里好像一个多小时就离外婆家近了,那时要经过一个“清水漾”,它没有叶泽湖大,但是它深不见底,也有方圆好几里的样子,那天接近傍晚了,风浪很大,还有几百米我们就可以进入孙家厍的河道了,突然我看到姨父和那个中年人手忙脚乱起来,一个在弄机船上的机器,另一个拿起船篙想撑住点啥,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的,水太深,篙子是点不到底的,那个人慌慌张张一起奔到船尾,原来是机器上的皮带断了,周围除了一个猛似一个的大浪没有任何船影,我们的船开始往漾的湖中央过去了,我忍不住问姨父,要不要紧的啊,船在冲出去啊,到浪里去啊!“不碍事的啊,马上就好。”我听见了姨父的故作镇静。我想我们要与那满载的船一样了,我怕的要死。那时我小学,刚刚学会狗刨游泳,我觉得我在浪里是游不动的。在最后一刹那,姨父他们绑好皮带,发动,坚持到河浜里,上岸的那刹间,姨父和中年人的衣服全汗湿了,估计脚还在发抖。

后来外婆家回来,姨父决定不让我坐机船了,说让我高级点,走了一个村到大队去坐小轮船了,小轮船装修好气派的,要小楼梯走到船舱里,下面都是地板,两边还有一个个可以打开的窗户。那天乘船的人很多,等了好久,最后还有一堆人搬上来好多木头树,说是弄到锯板厂去锯成木板的。船终于开了,开到“清水漾”中间时,好多男的都冲出去了,说皮带断了还是哪边漏了,总之甲板船沿上都是人,我坐的船舱里水齐小腿了,一块块木板浮了上来,我吓的躲到上去的小楼梯上了,好几个人拿了盆手在往外舀水,船沿的人开始拿着船里浮起来的板当浆划水,我对着浮满板的船舱发呆,我以为这个下面已经对着深不见底的“清水漾”底了(后来知道轮船的最下面还有一层厚厚的皮),幸亏那天风浪不到,反正好不容易靠在漾边上的河岸边,所有人除了船家,匆匆忙忙跳上河岸,最后我们是走到同里镇上去的。

长大后,有了更多的交通工具,虽然现在的船也越来越大,安全性也好多了,我还是最不喜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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