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趟老东家

老东家要变更营业执照，小谢说近段太忙，问我能否腾个时间助力一下，文件资料他已准备好。

于是把午休起床时间往前调，计算着到他办公室时，正好他开工。

我推门进去，小谢正睡眼迷糊。我打开案上的文件，细读时发现一些瑕疵，连向他吐槽，以他一贯严谨的行事风格，文本里出现不止一处错漏，实属罕见。

“陈哥，你不知道，你离开后，我有一个星期睡不好。往时听着你的鼾声，睡得踏实。”小谢不忘找补一下。

“我睡觉会打鼾，我咋听不到？”我自认为睡眠质量好，不曾想与常人也无异。

修改好文件，让股东签字按手模，就等下周一去局里跑。搁以前，这个一直是我的份内，他负责文件，我管跑外线，泾渭分明。

整理好各种资料，我望着另一侧桌上，凌乱摆着保温用具，就问：“不是统一开饭的么？还自带午餐来改善？”

“那是我吃的中药，胃痛有一阵子了。”小谢叹了口气。

以前吧，见他偶尔犯过，但最近几年来，不曾见过，估计是这段时间焦虑引起的，心里顿时有种难言的苦楚。

公司几十号人，他谈得来的不多，相知的就更别指望了。以前，我在办公室放时事音频，常和他讨论些个，如今，再没人与他叨叨风云了。

陪伴他的，是桌面东一堆西一堆的单据与凭证。捡完东西装进文件袋，一声“走了！”走出门口的当儿，我往后边挥挥手，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