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变种动物

今天早晨醒来，比往常晚了几个钟，我眯着眼睛掀开了被子，掀开被子那一刻我仿佛做了一场噩梦，我惊恐地问道：“这是什么？什么怪物！”，我的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微微起来，我惊慌失措地不断揉着眼睛，心里暗自希望这是幻觉，然而，纵是我煽了自己几巴掌，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确定自己变成了怪物了无疑，“是魔鬼般的怪物吗？”，“我怎么会自己这么想，我的思想怎么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心底仿佛仿佛有两个灵魂在斗争。“是谁赢了？”，“自是那魔鬼，凡夫俗子终究是无法与之抗争。”，有奇怪的声音在与我对话。

几个时辰过去了，我仿佛身心重塑了一般。

我慢慢地接受了这不可改变的事实。我的内心世界在告诉我，并在征求我的意见，“是否启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原则？”，可只有一个“是”的选项，我有得选择吗？，5秒钟过去了，默认选了“是”。“请选择定义自己的性格类型。”，只有一个选项，“无情无义”！我能改变或选择什么？只能默默地接受！我知道，这世界虽多彩缤纷，有无数的答案和选择，但其实内心深处，往往只是有一个最重要的答案，虽然你时常会因为其它原因而选择背叛，选择一个自以为更好的答案。它正是利用了我内心的声音。

就像机器启动时的初始设置一样，一连串问答后，我的脑海里浮现了《West World》里Robert的话：“不熟悉魔鬼，就无法扮演上帝。”

大家都说我变了怪物，这不明摆着的，渐渐地都要远离我。变或进退化，这是自然的定律，我又有什么特权选择不变。而变，不过是原本的显得更鲜明而且。我变种了，我不再是文明温室里的智人，我必须接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样的天劫。我知道，所谓的将来是《Sex Advice》里所说的：“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迷失在琐碎生活的喧嚣之中，生活目的变得模糊不清。但从进化论的观点来说，生活的目的却非常明了——生存和生殖。”，没有变异，就没有演变。

没错，我面临的是，要生存，就要胜利，这是一场没完没了的战争以及为了取得胜利而机关算尽的景象。我还要遵循真善美和宽容这样形而上学的思想吗？这真是天大的玩笑。生存下来的，都是持续了螺旋式的进化，形成壁垒，战胜其它物种而成为王中之王。

变种的我，只会捍卫我喜欢和我想要的，本性如此！最可笑的是如礼仪和谦卑，不过是手段，骨子里却还是以我中心的想法。为什么行为文明不是与生俱来？这不是变异和遗传的产物，也不可能是。像这样后天的习得且需要被约制的产物，都是维持美好景象的手段和阴谋，令事物失去原味，大多数时候都是为了更利于自己，是《荀子•性恶篇》里的“礼义积伪者”，否则怎会出现人类文明史上“本性”这样的言辞。

变种的怪物，想想怎么面对它吧，终不可避免地出现在你的世界里。

邓钦文

2017年10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