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故事

我有故事,也有酒。

2018-09-19  本文已影响8人  守静呀
一盏孤灯,一杯淡酒,品时光。
回到广州已经一年多了。
时针划过十点,公车上的人还是很多,我塞着耳机,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怔怔地发呆。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曾有过和我一样的想法:“尽管身处繁华的都市胜景,在沙丁鱼似的人群中穿梭,仍然觉得这世间仿佛只有我一人,寂静地被隔离,被放逐。”
那一刻,我想家了。
记忆中,家永远是温暖的,舒适的,安心的。
妈妈做的青菜清爽可人,爸爸做的肉食香软滑腻;我常常观摩他们做菜的火候,放的调料,以为多看一遍,做出的饭菜就能多像爸妈做出的味道更接近一点。但事实上,无论我尝试多少遍,还是无法完美地复制那种味道。工作后,也曾参加过各种d饭局,去过五星级酒店,也和要好的同事去过某家口碑很好的大牌档,但再丰盛新奇的饭菜,也比不上一家人围在饭桌前一起的那种和乐融融地气氛,那种感觉仿佛一颗顽强不屈的种子,随着离家的时间越长,它成长地越迅速,它拔地而起,发芽抽条,遮天蔽日。
饭后,弟弟妹妹总为谁洗碗而使出浑身解数来争辩;你说一句,我回一句,你来我往,乐此不彼。这场闹剧,往往随着妈妈的一句呵斥而戛然而止。我们还有一个家庭爱好,喜欢一起围在电视旁,看着“我是歌手”。爸爸年轻时候是个文艺兵,擅歌舞,我不止一次怀疑爸爸当年就是凭着能歌善舞,才哄的年轻貌美的妈妈下嫁于他。爸爸是歌唱好手,对歌曲点评自然是牵手拈来,而妈妈在爸爸多年的熏陶下,也是颇有心得。你来我往,相映成趣。
如果说每个少女都有一个宝箱,里面收纳着自己专属的青春记忆,可能放着一张喜欢的CD,一封来不及送出去的情书,一个精致的发夹,留了好久的长发,一本同学录,一个破旧的娃娃……而我的宝箱就是房间里一米八的书架,整整齐齐码在里面的小说、辅导书、诗书、娃娃都是我的宝藏。书架侧面还挂着我泛黄的双肩书包,就像昨天的我,还是18岁,耳边还仿佛能听到闺蜜一个个上学的清晨在楼下大声喊我:“你好了吗?一起走啊。”
但那时,我最喜欢是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
就那样,什么都不想,尽情地放空自己。
回过神来,仿佛一切归零,清净自然。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很好笑,小小年纪好像满腹心事一样,摇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脑海。翻个面,把头埋在柔柔的被子上,闻着被子上好闻的味道。可惜的是,那种味道,我在广州小窝的被子里,一次也没闻到过。大概,经过妈妈双手晒过的被子,被施了某种特殊的魔法吧。
有一段时间,我还特别喜欢家中阳台上的躺椅。兴致来了就和家人打个招呼,悠哉悠哉地拿上一本诗集,一杯水,几块饼干,在躺椅上一呆就是半响。看书看困了,就把书放在肚子上,闭目小憩。任由清风拂起我的秀发与衣角,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小憩醒来,往往已是黄昏,望着天空,看看晕染过的云朵。
公车的播报,把我从思绪中抽离出来。下了站,一步一步地走向回小窝的路。耳机里,适时送来一首应景的《离别》。这首歌,我初三的时候,也唱过。只是那时还太小,虽然觉得有一点悲伤,却并无太多的感触。如今听来,却是一种孤单入骨的寒冷。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如我一样,在异地工作的人,会走在某个或繁华或寂寥的街道听到这首歌,突然有了与我相似的感触。“天之涯,地之交,知交半零落,问君此去何时还,来时莫徘徊。”
当你感觉很疲惫的时候,抽空回去吧,去见你想见的人,做你想做的事,回到那段旧时光里,拾回自己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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