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KTV的那段日子(9)买雪茄的小女孩。

        KTV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但经常会想那段日子里认识的某些人，见过的某些事，这些让我更充分的了解了这个世界，有时想起来，有惊奇，叹息，伤感。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是我那段时间常在感叹的事，每念及此常常觉得老天的不公，为什么无德的人常常位居高位，而踏实朴素的人却一事无成。

    在普通的KTV里经常会看到挨个包厢推销鲜花的人，我们这里同样有，不过对于我们这里，一般人是轻易进不来的，这些卖花的也都是在这里有熟悉的人，才会安心在这里推销，要不保安是不会让你进来的，我们这里常年有个混子，你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听说跟哪个经理很熟悉，常年混迹在这附近几个场子，他一般会在附近几个场子请几个兼职的女孩，让她们帮她推销手里的雪茄和鲜花，她们卖的雪茄很贵，200-500的都有，一般只要不是什么情人节之类的，她们也不会卖鲜花，毕竟相对于雪茄来说并不挣钱，这些兼职卖雪茄的女孩提成很高，一般是对半提，也就是说200的雪茄给她提100块钱，也没什么业绩要求。这个老板在附近的几个场子都有这样的女孩，他平时就几个场子挨个的转悠，问这些兼职雪茄的销售情况，并时不时的传授她们一些诀窍，这不，这天我们这个场子的销售女孩雪茄一根也没卖出去，对此老板没多说什么，只是开导女孩要利用自身的优势，看到客人犹豫就撒娇，百分百的有用，这个女孩经历了这次的开导，后来果然无往不利，天天都能卖出不少。有一次我进入包厢中，正看到女孩在推销雪茄，她不会对一群人说，你们要雪茄吗，而且这种方法也不现实，在包厢内音乐声，吵闹声根本听不到她说话，她只能贴着客人耳边说，大哥买个雪茄吧，有时甚至会蹲在客人腿边墨迹很久，对于能买她雪茄的人很少是真的想抽雪茄，或是尝试，对于本来愿意抽雪茄的人来说又瞧不上她的这些商品，所以，能买雪茄的大多数是看她墨迹半天，小女孩生活不易产生了一些怜悯，又或是不想在朋友面前绝了面子，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你看到一个推销的女孩在这种环境对着你推销半天你又不买，你的朋友大概会给你一个眼神，似乎对你说，买一个吧，小女孩不容易，你要是继续不买，他们大概会觉得你太吝啬。卖雪茄的女孩在撒个娇，男人就更把持不住了。墨迹，撒娇这两招在卖雪茄女孩这用的是相当熟练。我看完，摇摇头走了，心里想，在这种场所，估计心软一点的男人都会买她的帐，只是觉着这样有些不妥，又想不出来那里不妥。后来又一天，来一桌客人，进包厢之后对营销说，不要让那个卖雪茄的进来，实在影响心情，营销点头答应着，并询问客人喝什么酒。然后就急匆匆走开，过了一会，雪茄女还敲门进入包厢，不知多久女孩哭着跑了出来，那天她没有再进任何包厢，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来过这里，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一次我服务员聊天中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女孩进入包厢后并没有注意到当时客人的脸色，客人也觉得很诧异，我都说了不要让她进来，怎么没人告诉这些服务员什么的吗，客人当时心情相当不好，就决定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女孩，估计，是上次客人买完雪茄之后觉得很上当吧，女孩并不知道这一切，她照常的跟每个客人去销售，大多数都保持 了拒绝的态度，不过却有个客人似乎不忍心拒绝于她，这使她觉得这可能是个潜在客户，她又拿出那些招数套路，反观这个客人很淡定，看着女孩蹲在他腿边似轻轻的乞求她，这个客人心生一计，知道怎么调理她了，客人这时说道，这样吧，买一根也不是不可以，你要表现好，在座有几个人我买几根，只要你让我看一下你的内裤。对于这过分的要求女孩自然的不可能答应的，首先她对于这些坐台的女孩也是充满鄙视的，并不想像她们靠出卖色相挣钱，再次，也许当场这些并不是全部都关注她，昏暗的环境下没准也就答应了，不过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靠出卖色相去挣这个钱还是老大不情愿的，心里想着算了，起身就要走，不过这时客人却在这些人面前不管不顾的抓过她的腿掰扯着，女孩大惊失色，她天天穿的都是短裙，这一掰扯，什么都看见了，她这时奋力的挣扎，不过女孩的力量怎么能超过成年的男性，其他客人旁观者，嬉笑，欢呼，终于女孩的内裤暴露在大众视野中，众人看到之后，又是一顿调侃，脏话骂着，嘲笑着，说什么的都有，什么妹子不如跟我，卖雪茄能赚几个钱，这个动手的客人看到目的已经实现，就不在动手，妹子终于摆脱了魔爪，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慌张着整理着短裙，哭着跑出了包厢。后来也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一幕了。

    我想起来她时，总能想起她那张脸，就算是画着浓妆依旧掩饰不住那张青涩的脸，每次卖出雪茄后都很开心，洋洋得意的样子。可能对于她来说，挣这些男人的钱并没有让她又一丝不情愿，谁让这些都是愿意玩的男人呢，就得让他们大出血， 只不过那天她终于见识了这个世界的恶意，而且只能忍气吞声，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在我们这种灰色的地带，没什么法律，道德，公平，真的是顾客就是上帝，上帝经常犯错，不过没人会制裁上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