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

总要有地方,来安放灵魂

2016-04-25  本文已影响32人  葉鹿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的诗:人充满劳绩,但还诗意地安居于这块大地之上。经由大哲学家海德格尔之口,成了:人,诗意地栖居。

这一向是我信奉的信念,在庸庸碌碌的俗世间,的确需要诗意来使生存变成生活。我虽然不是叔本华的信徒,但是他所说:生命就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是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这句话时常刻在我脑海中。仅仅是因为我也曾经历过一段百无聊赖的日子。于是,我一度将Carpe Diem作为人生信条: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何不及时行乐,享受今日。

但是往往盛宴过后,使得冷清的更加冷清,空虚的更加虚无。而这时候,就需要一处静谧之处来存放喧嚣的灵魂和躁动的心。

可以说,定期去图书馆是我的一个好习惯,也是我自我排解的方式。我也算是辗转过几个城市。而每到一个新的城市,我判断对这个城市的好感程度,往往是看她的图书馆。

大学时期,图书馆是我呆的最多的地方。学校占地面积并不大,但是大学图书馆一直是我钟爱的地方。一楼是电子阅览室。二楼是自习室和报刊阅览室。三至五楼是图书借阅室。一到期末时,自习室便成了最火热的地方。我们拿着教授们“随意”给定的考试范围,都是要把佛脚抱热的阵势,纷纷在埋头苦读。四楼是我最爱的楼层。我记得我步入大学后的一个奇葩想法就是,天哪,我终于可以有大把时间来看闲书了。我简直是要肆意地成为一尾鱼,自由在四楼的“闲书”海洋中遨游。也就是在那个时期,我接触了喜爱的外国文学。从此,书架上总少不了村上春树、马尔克斯的书。但那时我的心气终究还是浮躁的,看书也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那时,我更喜欢看有趣的书。借的最多的还是东野圭吾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

犹记得,快毕业时我和同学来到上海。对于这座陌生又带着魔力的城市,我们欢乐的样子是所有年轻人会有的模样。一个乍暖还寒的春日,我们去了上海淮海路的图书馆。记得我一直喜欢的女作家对上海图书馆有过描述:馆里别有洞天,透过大片的落地玻璃窗户,能看到高大的绿色植物,她时常会在疲倦时在外面吸烟。而我正是在上海图书馆完成关于村上春树的毕业论文。偶尔借阅几本感兴趣的书:推理小说、关于烹饪的书籍。而写论文的间隙,我们偶尔会为突然出现的外国帅哥激动不已。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上海毕竟只是旅途中的一个站点,我们终究只是其中的过客。

被扔入社会这个染缸也是即将达到一只手掌的数目,阅历也是在增加,也时常念起无忧的青春时期。现在想来,时常会后悔:在大学时期怎么不多看几本书?平日里本分工作,一天的劳累下来后,经常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脸色。身是虚的,心是倦的。连说话都提不起兴致,更别说捧起一本书。虽然,这手是摁得动鼠标,拿得起手机,却懒得将双目转向精神食粮。

回到故乡,我再一次寻找图书馆。当时咨询许多人,可是却没有几个人知道。终于从另一个同样爱看书的同事口中得知图书馆的地址。当即兴冲冲地赶去,当时还是旧馆。面积并不大,很是不起眼地在巷弄里。而在这里,借到了苏缨的书。爱书的人一定能够体会到,不经意间找到自己由衷喜欢的书时的感觉,仿佛在人海中暼见惊艳时光的人。在旧馆的二楼,时间是会被放慢的。静谧笼罩在书架之间,午后的阳光洒在积攒时光的书籍之间,人步行其间,不仅仅是在寻找可供消遣的读物,更像是在参加时光的审阅仪式。

今年年初,旧馆搬迁。有幸的是,我们拥有更显高大上的新的图书馆。素来怀旧的我,在唏嘘之时,也是对新馆充满期待。更大的感慨是,这块能够诗意栖居的自由之地能为更多人所识。

而在被“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刷屏的现在,不管是在质疑自己是否还在得过且过,还是头脑一热愤然辞职去看看世界,我首先要做的还是先让自己找到安放之地。

毕竟,心安处方为身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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